窗外
雨声盖过房间里粗重呼吸。
沈知寒咬着被角，泪水洇湿
小片枕头。他单薄身体像风雨飘摇中叶脆弱小舟，带着身下床起吱吱作响。
段珣今天，好像有点凶。
但也只有点点，很好控制着不让沈知寒太痛。沈知寒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力攥紧身下床单，边发抖边簌簌流泪。
段珣喜欢欺负他。
沈知寒在意识涣散边缘得出结论。
段珣知道爷爷奶奶在隔壁睡觉，却故意想让他哭。
段珣坏死
。
沈知寒这样想着，段珣把他翻过来拥进怀里，他生气又委屈，口咬住段珣肩。
段珣吃痛，低声抽气：“嘶……怎
，宝贝？”
“你讨厌。”沈知寒很小声地抽噎，“你欺负
……呜……”
“什时候欺负过你，”段珣拥着沈知寒，声音低低，炽热吐息喷拂在他颈侧，“——这样，还是这样？”
“哥哥……啊……”
沈知寒差点叫出声，还好及时咬住自己手背，将声音堵回喉咙里，只发出支离破碎喘息。
房间昏暗，他白得晃眼，晶莹剔透汗水凝结在皮肤，像黑暗里珍珠。
段珣不断亲吻他，眼睛、嘴唇、下巴、脖颈、胸口……在他身体每寸皮肤留下自己烙印。
沈知寒被吻得快要化开，有气无力地攀着段珣肩，小声叫段珣慢点。
雨时缓时急，淅淅沥沥地打在青石板路上，汇成滩滩小小水洼。
沈知寒浑身汗涔涔，仿佛也被雨打过，靠在段珣怀里微微喘息。
“睡吧宝贝。”段珣低声说，“今天累坏。”
“嗯……”
身上黏黏不舒服，但沈知寒知道段珣会帮他擦干净，他安心闭上眼睛，渐渐陷入沉睡。
雨停。
天色仍旧昏暗。段珣帮沈知寒盖好被子，下床把窗户拉开条缝隙。
空气里漂浮着潮湿植物和泥土气息，和室内暧昧旖旎混杂在起，变成种近似于快要腐烂花香气味。
段珣收拾干净两人狼藉，去浴室冲澡，回到床上把沈知寒揽进怀里。
沈知寒睡得沉。
今天折腾太久，他却直没喊累，任段珣予取予求，乖得让人心软。
他从小都听段珣话，让人毫不怀疑就算段珣要对他做什坏事，他也只会乖乖答应，不会对段珣有任何怀疑或埋怨。
在这之前段珣直想如果沈知寒喜欢上别人，他会默默退到边，衷心祝愿沈知寒获得幸福。
但见过沈知寒满心满眼都是他样子，听过沈知寒在他耳边轻喘着说想要，他再也无法理智面对任何“如果沈知寒喜欢别人”之类念头。
他再也不会允许沈知寒离开他身边。
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试图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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