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沈家管家唐伯给沈知寒打电话说家里切都已经收拾妥当,沈知寒随时可以回家。
算算已经有十年没回去住过,每年只在春节前由段珣陪着回去看眼,帮父母整理整理房间,和守在家里几位上年纪管家佣人说说话。
沈知寒每次都不敢逗留太久,怕触景伤情。
逃避是种很有效办法,他躲就是十年,终于到不得不面对时候。
打这个电话时贺霆正在手机上跟沈知寒聊天,沈知寒说自己准备回家,贺霆问需不需要他陪。
沈知寒到底近乡情怯,想想同意。
贺霆来接他,今天坐是辆低调商务车,有司机开车。
“你今天不忙吗?”沈知寒上车问。
“不忙,上午去上武术课,晚上准备去健身房,下午刚好有空。”贺霆说。
司机缓缓发动汽车,初夏时节,道旁梧桐树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树枝在午后阳光中沙沙作响。
沈知寒家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地段,整片街区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别墅和老洋房。即便是在这样条弥漫着金钱与权力气息路上,沈家房子也是极为显眼。如同童话故事里城堡,高贵而骄傲地伫立在片灰蒙蒙建筑中。
随着汽车驶近,沈知寒心里紧张和不安越来越多,直到看见辆熟悉黑车停在门前。
段珣车。
沈知寒呼吸滞。
贺霆司机自然不认识,正打算从大门驶进院子里时,沈知寒开口阻拦:“停门口就好。”
于是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与此同时,前面那辆车里下来个高瘦挺拔身影。
段珣。
沈知寒没有等司机来开门,自己打开门下车,走到段珣几步远外:“哥……你怎在这里?”
不算凉快天气,段珣穿着身丝不苟黑色西装,看见沈知寒,原本没有表情脸上露出淡淡笑:“找周慕予有点事,顺便来看看。”——沈知寒家街之隔便是周慕予家,不远还有段珣父母买栋房子,为住在市里进出方便。
段珣说完,目光落在沈知寒身后跟着下车贺霆身上,不易察觉地皱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沈知寒错觉,段珣脸色不太好看。
想起汤韵说他生病,沈知寒问:“阿姨说你身体不舒服,好点吗?”
“没事,只是感冒。”
“哦。”
两人之间陷入种古怪沉默,仅仅只是天没见,却好像忽然隔很远距离样。
沈知寒犹豫不定,想上前,但被自己心里障碍拦住脚步。
仿佛看出他迟疑,段珣主动走来,几步之后停在他面前。
“你想自己回家住吗?”段珣问。
“……”
沈知寒开口同时,贺霆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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