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脾胃弱,所以饭量不大,上次贺霆在段家做客时候就有体会。
两个人边聊天边吃,贺霆对沈知寒总有说不完话。不知不觉顿饭吃到九点,店里人换两拨,贺霆终于发现时间不早,主动提出送沈知寒回家。
“不用麻烦,叫司机来接。”沈知寒说
“不麻烦,带你出来当然要送你回去,这是应该做。”贺霆起身帮沈知寒拿上外套,“好,走吧,不用客气。”
于是两人起离开餐厅,仍旧是贺霆开车。
夜晚路上车多起来,光河流淌,车水马龙。越往西边走,越能看到檀山影影绰绰轮廓。
驶出市区后沈知寒给段珣打电话,说自己要回家,段珣叮嘱他们开车小心,别什也没有说。
然而在距离段家还有段距离时候,沈知寒远远看见大门外伫立着个熟悉人影,穿身黑色长风衣,像夜色中棵挺拔树。
是段珣。
贺霆把车停在门口,段珣上前,替沈知寒拉开车门。
“哥。”沈知寒从车里下来,“你怎在这里等?”
“在外面透透气,刚好接到你电话。”段珣说。
透气?
沈知寒左右看看,需要从家里走到空荡荡马路上透气吗?
贺霆也从驾驶座里下来,和段珣简单打招呼,目光在两人之间停顿下,转向沈知寒:“那先走,知寒你早点休息。”
“好。”沈知寒对贺霆说,“今天谢谢你。”
贺霆露出个微笑:“不客气。快进去吧。”
话音落下,只见段珣牵起沈知寒手,不着痕迹地把人拉到身边。
沈知寒对此并无反应,好像段珣牵他手是多自然而又天经地义事,贺霆皱下眉,目光从沈知寒移到段珣。
段珣没有说话,报以贺霆个平静而淡漠眼神,淡淡垂眼问沈知寒:“冷不冷?”
沈知寒摇头:“不冷。”
尽管他这说,段珣还是把他揽进怀里,用自己身体替他挡住夜晚寒意,低声说:“进去吧。”
“嗯。”
走出两步,沈知寒忽然想到什,回身对贺霆挥挥手:“再见。”
贺霆身子僵硬下,勉强维持脸上笑容:“再见。”
两人背影消失在厚重大门后,贺霆收回目光,笑意渐渐从脸上淡出。
段珣……真只是沈知寒哥哥吗。
许多细节涌入脑海,直觉告诉贺霆不是。
他低下头,沉默着站立在寂静无人路边,直到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
贺霆看眼屏幕上名字,接起电话“喂,馨姐。”
听筒里袁馨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你今晚在外面吃饭被人拍到,对方拿照片来找,你什意思,发还是压着?”
贺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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