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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松吹走颜惜宁衣袖上雪花,他将颜惜宁手从车窗外拽回来:“当心受凉。”
颜惜宁捧着团雪花献宝似放在姬松眼前:“容川你看,好大雪花。长这大第次看到这大雪花。”原来鹅毛大雪真不是先人在胡说八道,凉州雪比都城雪霸气多。
都城雪黏糊糊,大多数时候都是雨夹雪,正式下雪时雪花也不成型。颜惜宁扒在窗口瞅着下白天空:“瑞雪兆丰年,真不错。”
这场大雪下来,躲藏在地里虫卵都会被冻死吧?
姬松哭笑不得:“刚刚还冻得受不,这会儿又感慨上。”他强硬地将帘子关上:“别看,方才你不是说有些头疼吗?当心发热。”
颜惜宁嘿嘿笑两声:“现在到熟悉地方,觉得又好。”人就是这神奇动物,看到熟悉风景会有种“这是地盘”感觉。
张老将军家院子里,葡萄树叶片已经落光。张婶儿在大雪落下之前便将细小枝条修剪,只留下粗壮枝干。葡萄树枝上裹着厚厚层稻草,有这层稻草阻挡,葡萄们才能安然过冬。
颜惜宁和姬松坐在老张家炕床上,热气从身子地下慢慢蒸腾起,整个屋子热烘烘。颜惜宁捧着碗姜枣茶美滋滋喝着,透过小窗户看向院子,只见院中点点白。
墙之隔外屋,张婶正忙着炒鸡肉,她和老张正说着家乡语言,边说两人还边笑。喷香鸡肉味从屋外飘来,颜惜宁优哉游哉抿口茶水:“真暖和啊。”
之前在车上他冻成狗,现在半杯姜枣茶下肚,鼻尖上已经渗出层细密汗水。身体暖,颜惜宁心更暖,亲自坐在暖和炕床上感受到房屋中温度,他先前担忧已经飞走。老张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他们能暖,其他百姓也能暖。
老张这时端着盆炒好坚果走进门,他将坚果放在炕上小矮桌上:“王妃吃坚果。”
颜惜宁笑吟吟:“谢谢张叔张婶。对张叔,炕床保温时间有多长啊?”
张老将军手抖脸上乐开花,王妃先前唤他张老将军,后来变成老张,现在又成张叔,这称呼换得……太开心!
姬松笑吟吟瞅阿宁眼,他发现,阿宁在长辈面前特别放得下架子。之前面对平远帝时,他声“爹”直接把平远帝叫懵。现在老张也被他哄得团团转,不愧是自己王妃,真惹人喜欢。
老张开心得手都无处安放,他搓搓手:“暖和!晚上烧顿夜饭,整晚炕都是暖。白天只要烧炕,房间里暖得不用穿皮袄。老伴儿到冬天全身疼,这段时间睡炕床,她说她身体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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