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沙发发出不堪重负声响,仿佛在谴责欺负个老东西。
“这是哪?”问。
沈南屿抬头望向,温柔地笑笑说:“长大地方。”
随着他目光望向窗外,夕阳铺洒在茫茫雪地上,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寥寥几只麻雀,仿佛与世隔绝。
“院长去世,孤儿院也搬走。”沈南屿轻声说,“没有家。”
“也希望自己说放下就放下,但是做不到。”他声音又低又涩,像撒把盐。“你是和这个世界唯联系,如果你也离开,不知道还可以为谁活着。”
“你有同学和朋友,未来还会有事业,有爱人,有自己家庭。”看着窗外,淡淡地说,“你和这个世界联系还有很多。”
“不。”沈南屿摇摇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望着,目光像此时窗外滚烫夕阳,炽热而悲伤。“只要你,别都不在乎。”
经过这几天,愤怒已经没那尖锐,更多是疲惫和痛苦,还有深深不解。不明白沈南屿为什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究竟要多浓烈爱恨,才可以让个人放弃自己全部、甚至放弃自己去得到另个人。
或许是表情流露出茫然和困惑,沈南屿苦涩地笑笑,问:“你是不是觉得疯?”
皱起眉头,反问:“难道不是?”
他看许久,目光中甚至有悲哀和怜悯,轻声说:“哥哥,你好傻。”
“直都是这样,只是怕吓到你,才不敢让你看出来。”
“你想……努力十几年才走到你身边,怎可能轻易放弃你?”
“不过这都不重要,不能让你爱话,让你恨也很好,至少这样你可以永远记住。”
……
沈南屿每句话都让感到陌生和害怕,记忆里那个眼睛永远亮亮,牵手会心跳加速,接吻会脸红人和此刻眼前人重合在起,让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心烦意乱,攥紧身下沙发,指甲深深嵌到布料里,说:“你不要再说。”
“要说。”沈南屿单膝跪到面前,强迫看他,“你是不是后悔遇到,后悔帮过,后悔把留在身边?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特别想杀?”
他掐着下颌把推倒在沙发上,声音里带着痴狂快意,“就要这样哥哥,就要你恨。要以后不在时候,每次你和傅之珩做.爱都想到。”
“沈南屿……不要……啊……”
混乱中茶几被踢倒,碗里滚烫粥洒出来溅到脚踝,被烫得个激灵,不自觉落下痛苦眼泪。
“痛……呜……之珩……”
……
从天亮到天黑,耗尽力气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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