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等整整三日,手脚都冻得失去知觉,好不容易把辛苦作大半年文章奉上,最终,只换来句“策论尚可,然民情如水,不宜急功近利。”
他耗费无数心血写出对策,竟然被对方说成“急功近利”。
同行士子都嘲笑他见识浅薄,名利心太重,入不江国太子眼。
他望着兰馨宫清贵森严两扇门,正如那高坐撵驾中江国太子,高高在上目中无尘姿态,感受到前所未有耻辱。
比过去二十多年,在陈国冷宫马圈里所遭受切更深重耻辱。
就因为出身不同,对方生来便享受万民敬仰,世人追捧奉承,轻飘飘句话,就能把他踩进尘埃里,让他如跳梁小丑般,任人耻笑。
什礼贤下士,馨德无双,全部都是用来沽名钓誉、诓骗世人假话罢,正式来兰馨宫拜访之前,他曾用化名参加多个文人聚会,文章得到众多学子甚至是名师大儒致好评。他自信他文章水平,远超同行大部分学子。
然而那年仅十几岁江国太子,竟然瞧不上他。
个与他交好学子劝慰他:“依在下看,陈兄落选,并非因为陈兄文章写得不好,而恰恰是因为写得太好。”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天下谁人不知,江国太子十岁所做《江都赋》名扬天下,被天下士人封为圭臬,争相传抄,江国太子也因此笼络无数学子心。若此时,有篇比《江都赋》更好文章问世,陈兄说,这江国太子会怎做?”
“人人皆有自己私心,这江国太子自然也不例外。陈兄身负大才,不必计较这时得失,只要遇到真正赏识陈兄伯乐,终有飞冲天之时。”
这话给不他丝毫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愤恨不甘。
更加痛恨那个高高在上,号称礼贤下士,实则虚伪又善妒江国太子。
他盘缠用尽,路步行回陈都,因为他擅自私逃出冷宫,他母亲遭受杖刑,险些命呜呼,他回去后,立刻也遭到宫规惩戒。
他母亲抱着伤痕累累他,失声痛哭,怨怪他不该异想天开,贸然去江国谋出路,而应该学其他不受宠公子样,去设法讨好他父王。
“人家是身份尊贵宗主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会看上你个庶子呢。”
母亲戚戚怨怨。
庶子!庶子!
这是从小到大,母亲最常在他耳边念叨两个字,他第次冲母亲发脾气,告诉她,即使他是庶子,有朝日,也定会将那个高高在上江国太子踩在脚下。
宫人听说此事,也过来奚落嘲讽他。
“江国太子身边不缺人才,说不准缺个马奴呢。”
“你既想得到赏识,根本不该去作什文章,而应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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