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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找到他,把他抓回来!”
“朕故意让那些刺客掳走太子,想顺藤摸瓜,找到他藏身之地……可当蕴儿真被掳走之后,看着空荡荡太子撵驾,朕忽然感到害怕。”
“朕忽然想到,万那些刺客,和他无关,万那椴木标记,只是意外怎办。朕当时就后悔。”
“银衣卫追踪到半,突然失去刺客和蕴儿踪迹,朕真慌,真慌——”
江帝手掌紧紧扣着膝上衣袍,指节泛白,手背上,bao起条条青筋。时隔多年,他仍可清晰体味到那种锥心之痛。
这无数个日日夜夜,那种痛,渐渐变成根根带着毒刺荆棘,经常于夜深人静时,下下,反复刺穿他心房,将他心扎得血肉模糊。
“陛下。”
柳公忙近前,抓住江帝手。
颤声道:“幸好小殿下最终无事,平安归来,不是?”
“陛下,还有机会弥补。”
“弥补……”
江帝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忽然道:“可朕今日,又没忍住打他。朕还说,永远不会疼爱他,只会疼爱楚王,朕还晋封楚王。”
“他定会怨怪朕。”
“贤王。”江帝忽然冷冷抿起嘴角:“那个蠢货,和‘贤’字有什关系,传朕旨意,废除江琅贤王封号,依旧降为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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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大营外荒僻处,乐师领着个道士模样人来到陈麒面前。
陈麒背手而立,通身隐在黑色斗篷中,问:“你认识郑贤?”
道士点头:“小人与郑贤同时进入观中修行,直同住室。大约年半以前,他称有急事要外出趟,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陈麒道:“他已经死。”
道士愣,露出意外和悲伤色。
“果然,小人早劝过他,如今世道险恶,不要轻易出去招惹是非,他就是不听,还总幻想着要发大财,大富大贵,和那些达官显贵样,仆从环绕……”
陈麒问:“他离开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东西?”
道士路受乐师要挟而来,情知没有选择余地,道:“他临行前,确交给过小人封信,说信中内容,涉及他身家性命,让小人务必妥帖保管。”
“后来他失踪,小人心中害怕,便隐姓埋名,换道观修行,谁料……”
道士瑟瑟看乐师眼:“还是被二位贵人找到。”
陈麒道:“废话就别说,该给你好处,分不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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