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恩。”
江帝喊出他名字。
云怀伏跪在地,恭声道:“正是末将。”
“起来吧,这段时间,你和太子道守关,辛苦。”
江帝说第二句话。
“皆是末将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云怀起身,恭谨站到边,心中却如掀起千层浪,不知江帝这时候出现在暮云关,是何用意。
难道是责怪殿下擅做主张,以这种方式与隋国决战?
可按照路程算,早在今日决战消息传出之前,江帝应当就已经从江都出发。
帝王心思向来深如海,何况江帝不是普通昏庸帝王,君上手腕之强势刚烈霸道,江国朝堂,是人人皆知。
正因君上专权强势,殿下温润冲静,才更得朝臣和谋士喜爱。
江帝俯眼看眼城下棋阵,便抬头,目光径自落到架设在城墙上巨大战鼓,和青袖飞扬,正专注击鼓幼子身上。
江帝目光凝注片刻,问:“太子臂上有伤,你们怎让他亲自上阵。”
云怀谨慎答:“今日是主帅战,对面亦由隋国太子亲自上阵击鼓,与殿下对战。”
“隋霁初?”
江帝移目,落到对面高台上,红衣张扬桀骜肆意,通身散发着蓬勃之息年轻身影上。
他道:“朕只是过来看看,不必惊扰太子。”
这瞬息功夫,城下棋阵又发生惊变。
既黑蟒飞冲天,切断白蟒蛇首后,陈列在外围二百名黑衣甲兵再度入阵,迅速融入黑色长蛇阵内,眨眼功夫,巨大黑蟒分为二,竟变幻成模样两条长蛇,条仍撕咬着左侧白蟒不放,另条,则直接与蛰伏在身后另条白蟒厮杀起来。
白衣甲兵结成长蛇阵再度如潮水般散开,原本密密结在起长龙瞬间散作盘星斗。而陈列在外围二百名白衣甲兵也开始移动,只是如那被冲散蛇阵般,无章法,亦无规则,穿针引线般,插入棋盘各处。
“首尾不相顾,子与子不连,这在弈道上,也是无用死棋啊。”
“按照这架势,黑子吞没白子,只是时间问题。”
名士们再度发出疑惑质询。
人道:“看不然,这白子看似盘散沙,毫无规则,可世间万物,不就起源于个‘无’字,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越是不起眼沙粒,越有惊人变幻裂变力量。”
“兄长说得不错,这江国太子,玲珑心思,倾世之才,不好对付。”
江北名士们都看向说话两人,见他们二人都穿普通士人袍,便问:“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年轻些笑道:“在下陆安民,这是兄长陆济世,幸会。”
“原来是陆氏兄弟!”
陆安民道:“关于破阵之策,诸位若有好想法和建议,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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