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中军大帐。
守城士兵捧着根羽箭进到帐中,单膝跪地,急禀道:“隋军又派那个樊七来城前叫骂,还送来这封书信。”
范周忙问:“什书信?”
士兵道:“说是隋国太子亲笔信,定要让殿下亲自拆阅。”
江蕴立刻起身,将信接过来。
拆开,纸条上只力透纸背写八个大字:无耻下流,等着受死。
江蕴愣。
他送那封信给隋衡,是想试探下隋衡态度。隋衡为何回这样句没头没尾话。
范周则又问士兵:“那个樊七在叫骂什?”
士兵神色躲闪,吞吞吐吐:“他说、说……”
“说什,你倒是说啊。”
士兵略尴尬看着江蕴:“他说殿下厚颜无耻,绑架他们殿下小妾。”
“殿下若想要回小皇孙,就必须拿那名叫楚言小妾去交换。”
“还有……他还说,殿下阴险狡诈,不配为人,等攻破暮云关,他必将殿下剥皮抽筋,砍成烂泥喂狗吃。”
“……”
范周气得眼前黑。
另大将则怒道:“什张言楚言!这个隋国太子,分明是不想释放小皇孙,才故意拿个莫须有小妾说事,好堵住天下人之口!殿下光风霁月,怎会绑架他小妾!”
负责传信士兵小声:“可那樊七说,他们有证据……”
“什证据?”
“他、他们说小皇孙手里,有隋国太子送给他爱妾机关鸟。”
“简直派胡言!”
“齐都满大街都是机关鸟,怎知就是他!”
“殿下,这个隋国太子如此肆无忌惮,张狂无耻,恐怕是铁心要混淆视听,用小皇孙来威胁殿下!”
江蕴收起纸条,纳入袖中,缓缓神,道:“无妨,不必理会,继续议事。”
范周叹口气,有些心疼。
这几日,殿下表现出异乎寻常冲静强大,每日卯时准时升帐议事,还亲自和众将道巡视城中布防,风雪无阻,丝毫没有因为小皇孙身陷敌营而露出任何担忧焦虑色,可他明白,殿下心中焦虑担忧恐怕更甚他们百倍千倍。
小皇孙毕竟还那小。
用那小婴儿来当做战争筹码,实在太残忍。
只是身为储君,整个暮云关甚至是江南数十万百姓定心丸,殿下甚至连慌乱焦虑资格都没有,怎能不让人心疼。
云怀监测到隋军突然开始大批调动情况,立刻第时间禀告给江蕴知晓。
江蕴并不奇怪,这场战事,隋衡不会拖太久,他定会选个合适时机,发起猛攻,鼓作气,将暮云关攻下。
若他所料不差,时间可能就在近日。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江蕴也没有料到,小家伙被劫掳时身上竟然带着那只机关鸟,更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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