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道:“父皇用膳,儿臣不敢打扰。”
父子之间,这话说得何等客气。
江帝没表露出什情绪,只道:“坐吧。”
江蕴在下首落座。
申妃和楚王道站起行礼。
江蕴请他们坐下,并未与他们有什眼神交流,只抬眸,望着江帝道:“今日儿臣过来,是有事请求父皇。”
“何事?”
“儿臣想请琅王兄道,和儿臣北上暮云关督战。”
申妃花容剧变,楚王江琅更是沉着脸,直接拍案站起。
“江容与,你不要太过分!”
江蕴淡淡道:“孤为太子,按规矩,王兄应称孤为‘殿下’,否则是为僭越失礼,按规矩,要杖责三十。”
江琅气结,急急望向江帝。
去年江蕴公然违抗王令,夺他监军权,将他软禁在关内整整年,让他吃尽苦头。回来后,他第时间向父皇诉苦,父皇不仅没有替他做主,还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三月。如今江蕴又故技重施,江琅怎能不气。
江琅有时候真不明白,父皇脑子里到底在想什。
明明厌恶极这个妖后生儿子,还要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可若说喜欢,又苛责得过分,同样课业,他完成,父皇不吝夸奖,若是江蕴做,父皇就格外严厉,出个错字都要严厉惩罚。
江琅以前以此为乐,觉得父皇是看江蕴不顺眼,才故意放在身边磋磨,可随着四年前开始,父皇开始睁只眼闭只眼,任由江蕴在朝中发展自己势力,江琅就突然开始惶恐不安,觉得他以前认知,都是错误。
上次暮云关之事,更是加重江琅恐慌。
申妃拉着儿子坐下,而后婉婉看向江帝:“陛下……”
然而江帝阴冷如霜脸色,让申妃吓得闭嘴。
上回申妃在江帝脸上看到这种神色,还是太子被刺客掳走后,她趁着侍寝之机,请求江帝立她琅儿为太子。
江帝打量着江蕴,这个他手教导着长大,令他爱恨交加,总是忆起许多不愉快过往幼子。
“理由。”
他冷冷吐出两字。
江蕴道:“让父皇放心,也让儿臣放心。”
柳公神色变。
只闻“啪”地声,江帝直接摔案上酒盏。
柳公吓得跪倒,申妃和江琅也吓得狠狠颤。
殿中气氛凝肃,时落针可闻,让人透不过气。
“朕准。”
死般寂静里,江帝再次开口。
公孙羊在外忐忑等着,见江蕴完好无缺地从殿中出来,还有柳公在前亲自引路,立刻大喜迎上去。
“殿下!”
江蕴先客气向柳公作别,方望着沉黑天幕与掠起秋风,嘴角扬,同公孙羊道:“回宫吧。”
“准备行囊,三日后启程北上。”
江帝袭白衣,负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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