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他都能想到这多疑点和疏漏,就算贸然将此事公布出去,恐怕也没多少人会信。
陈麒谨慎道∶“是真是假,眼下只有个人证,并无太多其他证据,臣也不好说。臣只是觉得,若江容与真是个冒牌货,那他过往堆积出德名,根本不用殿下再费心搜集证据,便能不攻自破。”
个骗子,敢冒充皇室血脉骗子,能有什德名可言呢。而且江帝宠爱楚王,天下皆知,如果将此事捅到江帝面前,江帝兴许会抓住这个把柄,更换储君。
“军师所言不差,只是,这是步险棋。若孤没记错,江容与在江南诸国间设流畅宴,建金兰盟,也是近几年事。他若真是个骗子,也是个有脑子有魄力有远见骗子,这样厉害骗子,可不常见。若无十足把握,暂不要轻举妄动,孤要你用切能用办法,尽快核实此事真实性。”
“是。”
陈麒正色领命。
隋衡忽笑道∶“军师在江南情报线,似乎很厉害。”
陈麒怔,继而迅速跪下,道∶“臣只是之前有些故交,殿下若需要他们效劳,臣愿将他们全部招揽过来,效忠殿下。”
隋衡起身,亲自扶起他,道∶“军师不必紧张,孤只是在称赞军师办事效率而已,能短短半月,就找出孟辉家眷下落,又提供给孤这桩有价值情报,孤该重重犒赏军师。”
陈麒忙说,这都是自己分内之事。
两人前后出葳蕤堂,江蕴正由嵇安陪着,立在阶下。
隋衡有些意外,问∶“怎在这里站着?”
嵇安代答∶“楚公子说有事找殿下,怕打扰殿下办正事,坚持要在外面等着。”
隋衡知道他是故意避嫌,便道∶“下回不许这傻,有事直接让嵇安进去通报。”
江蕴点头,视线与后面陈麒撞上,主动朝他见礼。
陈麒低头回礼。
两人目光触即开,江蕴望着隋衡道∶“想和你起去参加游猎。
小情人眼睛晶亮,含着期待,隋衡觉得稀罕。
“你这两日,到底怎回事?”
他俯身,很低说句∶“总是缠着孤,勾引孤。”
江蕴道∶“自己待在府里也没意思,还不如出去转转。”
隋衡自然是高兴,上回去骊山练兵,不过两天没回家,他就恨不得直接派人连夜把人接过去。
他是真想时时把他带在身边,这回游猎,只是担心他身子骨弱,吃不消,才没有提,眼下江蕴主动提出,隋衡便也没有顾忌,立刻命嵇安去准备出行车驾和用品。
昨夜田猛闹通后,田阕不愿再在隋都久留,今日游猎之后,明日早就要返程回齐都,因而游猎之后,隋帝会直接在猎苑里举行晚宴,为齐国使团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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