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床上,道:“取盏热茶过来。”
“是。”
嵇安很快奉上茶。
隋衡用指腹沾茶水,点点涂抹到小情人柔软布满暗红血色和干皮唇角,用巾帕擦拭干净,看着水泽慢慢渗进去,方道:“里面有孤就行,都去外头。”
嵇安领命,躬身退下。
隋衡慢慢摩挲下唇角道碎印和破皮处,有些后悔,都怪他后来把人欺负太狠,又让他咬伤自己。
第二日江蕴睡到日头大亮才醒。
隋衡已经上早朝去,嵇安依旧准时恭立在廊下伺候。
“今日殿下特意让膳房给公子做补身体鱼糜粥。”
江北这个季节鱼少见,鲜鱼更少,份鱼糜粥,用还是没有腥味又少刺珍稀鱼种,自然更珍贵。
江蕴拿起勺子尝口,软烂鱼糜入口,很是鲜美可口,和他想象不能忍受味道并不样,便不知不觉,吃小碗。
嵇安忙问:“可要老奴再给公子盛碗?”
江蕴摇头,道不用。
如范周所言,他不习惯将任何喜好包括饮食上喜好,bao露在人前,平日即使偶尔尝到合胃口食物,也不会超过三口。像吃这样碗粥,已是极限。
但嵇安依旧很开心。
因他能看出来,他们殿下,是把眼前小郎君当宝贝疙瘩样宠着,餐饮都要亲自盯着,可见上心程度。
能让小郎君吃碗可口食物,恐怕比他做其他费心费力事都更能讨好殿下。论察言观色,高恭虽然也不错,但嵇安自信,远不如他。
而且江蕴漂亮优雅,如仙鹤般,脾气也和善,并不仗着殿下宠爱骄纵,苛待下人,嵇安十分欣喜,殿下能找到这样小郎君。
樊七瘸着腿立在廊下,显然和嵇安看法截然不同。
他已饿着肚子拖着腚上伤站天夜,前胸都快贴着脊梁骨,可因为不满时辰,殿下即使上早朝时也没开恩让他坐下或回去休息。
还不都是因为小狐狸精。
看着江蕴坐在亭子里优雅喝粥,自己却要挨饥挨饿地站在廊下受罚,樊七十分不平。
好不容易站够时辰,樊七嘶声,活动下已经快僵麻手脚,瘸拐往府外走。辆马车恰好辘辘驶来。
虽然外观低调,但装饰精致考究,驾车马也雪白矫健,看就是贵族专用。
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下,仆从打开车门,个身穿绯色官服年轻公子从里面露出身影。
樊七大喜,近前行礼唤:“颜齐公子。”
颜齐看着他奇怪站姿和惨白脸色:“樊副将又挨罚?”
樊七脸红:“公子就别笑话,近来定是得罪太岁,喝口凉水都能塞着牙缝。公子这是特意来探望殿下?殿下他——”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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