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宫室,即墨清雨、颜冰、韩笑果然都已立在殿中。
隋衡行过礼,笑吟吟问:“孤离都这段时日,左相身子骨可还康健?”
即墨清雨抖胡子,别过脸。
隋帝瞪儿子眼,道:“南征情况,你和三位宰执说说。”
隋衡正色答:“大致情况,儿臣已在早朝上禀报过,如今江南五国尽皆归顺大隋,江国不过苟延残喘罢,待今冬黄河结冰,儿臣便可长驱直下,举拿下江都,让那江帝跪下来向父皇俯首称臣。”
江、隋乃是世仇,两国划江而治,从祖辈开始就血战不断,若真能攻破江都,自然是件振奋人心事。
隋帝也是个有野心帝王,自然乐见其成,只问:“朕听闻,那江国太子江容与在诸国间素有名望,你当真有把握,另外五国是真心归顺你?”
“自然。”
隋衡扬眉:“江容与所谓德名,都是虚伪捏造出来,儿臣已建招贤台,鼓励南国名士公卿主动检举其伪造德名罪证,总有日,儿臣会向天下揭露此人虚伪面目。”
即墨清雨直接闭上眼。
“用钱财收买人心,网罗罪名,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能想出这等阴损招数!”
隋衡含笑转头。
“兵者诡道,只要孤能顺利拿下江南之地,用些巧计又何妨。再说,此事证据确凿,有姜国国主姜玉屏亲口为证,还有昔日江容与门下客卿不要钱财,主动站出来揭发,左相如此言之凿凿说孤网罗罪名,莫非也受那江容与德名蛊惑,对其起‘惜才之心’?”
即墨清雨气得面色铁青。
隋帝开口斥:“说事就说事,不可对左相无礼。”
皇帝对太子宠信与纵容就差写在脸上,即墨清雨纵心中不满,也没法离间人家父子感情。便冷哼声,不说话。
隋衡倒是就坡就下,与即墨清雨轻施礼,道:“孤向来心直口快,说话直爽,左相莫要见怪。左相若得空,不妨亲临陈都,去看看孤建那座招贤台,顺便听听南国士人口中江容与到底是怎样个道貌岸然伪君子。”
这听到即墨清雨耳中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挑衅。
他冷哼声,回:“不必,老夫年迈体衰,没那个闲情雅致。”
韩笑看看这个,看看哪个,开始熟练和稀泥:“大怒伤肝,左相莫激动,殿下此举,也是釜底抽薪,杀敌于无形。俗话说得好,这领兵作战最高境界就是不费兵卒,不战而屈人之兵。略施巧计,用最小伤亡换取最大利益,难道不该称赞?至于其间真真假假,连他们江国自己人都掰扯不清楚,和咱们又有什关系?”
“那个颜相,你不是要和陛下说今年春日宴事?”
春日宴是隋都盛事,每年三月初三前后,各国文人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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