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国国主为讨好这位大杀神静心准备。隋衡支着条大长腿坐在茶案后,手里捞着碗茶,问:“昨夜可睡好?”
江蕴扫眼茶案和旁边正在炉上滚沸着茶锅。
“你叫过来,就是为喝茶?”
“怎,不能叫?”
隋衡挑眉反问。
“有好事,孤自然要同你道分享。”
“今日天气不错,孤带你出去逛逛,早膳咱们就顺便在车上吃。”
江蕴垂目,果然看到茶案上除茶水茶具,还摆放着十来种颜色精致、做工精巧糕点。
便从他身上下来,撩袍在对面坐下去。
隋衡亲自给他舀碗茶汤。
江蕴想纠正,茶不是这喝,可觉得与此人又没有什好谈论这种事,接过来,浅尝口。
“要去哪里?”
隋衡撑着下巴,盯着他动作,笑道:“急什,你还没评价,孤煮茶如何呢。”
江蕴敷衍道:“尚可。”
“尚可?那就是不满意。”
“唉,真是难伺候呀,难伺候。”
江蕴再次问:“到底去哪里?”
隋衡慢悠悠饮口茶:“放心,不会把你卖,等到地方就知道。”
“樊七,出发。”
“是。”
樊七闷闷声音从外头传来。
马车很快辘辘行驶起来,江蕴端起茶碗,隔着车窗,打量着外头笔直宽阔宫道。
这个规格布局,应是王宫正门。
宫道两侧,甲兵林立,均身着玄甲,腰悬狼刀,片肃杀之气。整个陈国王宫布防,已经彻底被隋军接管,难怪此人敢大摇大摆乘着陈国国主马车出门。
出宫门,大街上也随处可见巡逻隋兵。偶尔有百姓经过,也是步履匆匆,神色仓皇。
“看什呢?”
耳边忽响起道懒洋洋声音。
江蕴收回视线,道:“随便看看。”
“这有什好看。”
“弹丸之地而已,等以后到隋都,孤带你看个够。”
江蕴没接话,搁下茶碗,抬头间,不经意看到里面长案上堆着小山般书卷。昨日似乎还没有。
隋衡跟着看过去,道:“知道你爱看书,孤特意让他们准备。”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江蕴想,就算不合口味,也总比这样与你对坐着喝苦茶强。
便起身坐到长案后,随便拿最上面卷书册,低头翻阅起来。
隋衡依旧津津有味饮着茶水,只是微调下坐姿,手搭在膝头,隔着那矮矮座书山,打量案后人宛静温雅眉眼。
江蕴自然很快察觉到他灼热滚烫,如野狼盯着羔羊般视线,微微侧身,避开他窥探。
隋衡失笑。
想,脾气还真大。
看都不让看。
约莫过两刻,马车在家成衣铺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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