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点,偌大别墅陷入片沉默之中,唯有二楼某个房间还灯火通明,萧珏趴在床上不肯关灯,他手臂撑靠在柔软枕头上,支起脑袋抬头望着头顶耀眼灯,眼睛眨不眨,好像被灯光刺激得红圈儿。
上个周末,他也是这盯着这盏灯,醒来就被管家送到医院去打点滴,闻着周围陌生消毒水味道,管家告诉他,算吧,睁只眼闭只眼。
如何睁只眼闭只眼?
当你突然发现这个家最丑陋不堪秘密,是不是还得混着自己血往里咽?如果是萧瑾,他肯定要口唾出来,甚至要张牙舞爪骂人,就算撞头破血流也要和他们闹个鱼死网破。
幸好,那天早上萧瑾不在家,他骑着自己爱车去找代升玩,成功错开后来切。萧珏没有赖床习惯,大早就起来自己叠好被子下楼吃早餐。
下楼梯时候,他突然听到阵很重脚步声,伴随着“咔哒”声,父母房门开。虽不知大人们什时候回来,但从小接受绅士礼仪让萧珏停下脚步,转身,欲回头问好笑容在看到个陌生男人时,并僵在脸上。
那个男人身材健硕,见到他后突然露出个凶狠表情来,电光火石间,萧珏突然想起自己很小时候好像也见过这张脸,在家门口偶撞见他送妈妈回家,那时候殷雪榕怎糊弄过去,萧珏早就不记得,只是现在想起来,后来切便都解释得通。
为什妈妈就偏心弟弟个,为什只记得弟弟爱吃,为什带弟弟出去玩,留他个人在房间写作业?不是怕耽误他学习,而是自己曾无意间撞见过她秘密,所以被判死刑,哪怕他后来事事都做得最好。可是妈妈,当时还小,根本什都记不清啊。
萧珏第次痛恨自己如今变得聪明,这些焦灼和不安统统演变成愤怒,他冲那个嚣张跋扈男人挥拳,可惜十几岁男孩子和成年人之间力量悬殊,他被踹脚后靠着墙壁死死地攥着掌心,还是忍着没哭。
随后殷雪榕穿着睡衣出来,她涂着艳丽口红,半点没有被撞破秘密窘迫,高贵优雅妇人从不打孩子,却让萧珏因为失仪跪在房间门口,然后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小珏,这件事不能跟你爸爸说。”
萧珏挺直背跪在地上,听着殷雪榕把那些所谓真相全部剖开摆在他面前,他觉得胸口疼得厉害,晚上就迷迷糊糊发起高烧,好像什都不记得,只记得萧瑾打过电话回来,“哥哥哥,今晚住代升家里,就不回去。”
萧珏躺在床上用干涩嗓子回个嗯。
“哥,代升家里好多好吃蛋糕!爸妈在家都不让们吃,才不管,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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