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宋和初两手撑在地上,扬起脖子活动几下:“破事儿太多,就是因为没几个钱所以才要争。家还……重男轻女,妈这些年过得挺累。”
常岸脑海里闪过几帧电视剧画面:“你姥家里问她要钱?”
“倒也没有那极端……谈不上轻女,他们对家还算说得过去,但是能感觉出来不太重视,宋东风是男嘛,又生个孙子,直很受器重。”
“什年代还搞这套?那非得按照这个歪七扭八思路想,你妈也生个孙子啊,你不也是男孩吗?”
宋和初笑道:“是啊,也是个男孩。”
常岸这才明白过来,为什宋东风拿住他性取向这个把柄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宋和初其实不怕被人知道,也不怕被老妈知道,但这并不是“怕不怕”问题,而是“能不能”问题。
在守旧老辈眼里,他这个孙子就是老妈能说得上话、过得上舒坦日子、拿得到钱唯底气。
且不说老人能不能接受同性恋这种看起来很流行词汇,单说宋和初这代得断子绝孙,他们估计就受不。
所以宋东风敢拿这个威胁他,当年宋和初在阳台被气到摔手机也能够理解。
常岸听着感觉如团乱麻,扰得人头疼:“憋屈。”
“那代老人好多都思想固化,扭不过来。”宋和初说完后长舒口气。
这些话他也曾和别人说起来过,高中有交心朋友问过他,他捡着其中几个部分零碎地聊聊。
但今天说完却有种真正踏实、松口气感觉,脑子里空白片。心情像偶尔刷到解压视频,液压机压着大坨东西,物品被挤压变形、缩小到微不可见,最终不堪负重,终于从液压机小孔里迸发而出,在空中炸个花儿。
谈不上痛快,但很舒心。有些事情脱口后便能当成是暂时储存在其他柜子里,虽然负担与压力直未消失,却能短暂地从肩膀上离开,松快片刻。
宋和初不常和人谈心,他向来不想把苦水吐到别人身上,人家无法感同身受,说不定还会生出些其他想法。
但今天常岸表现不错,扮演个合格倾听者,这让他倾诉时心理负担少很多。
他说:“讲完,还有答辩环节吗?”
常岸闻言思考会儿。
“嗯……百日誓师放什短片?”
他声音很低,在安静夜色里变得格外清晰,似乎能够将每个音节拆分开,逐字逐句、慢慢悠悠地飘入耳中。
“要变得勇敢短片。”宋和初也慢悠悠地回答着,“讲是……才十几二十岁年纪,想做什就做什,要热血点、努力把上个好大学,在高中时代最后段时间做想做却从来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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