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宋和初闭了闭眼睛,喉咙口像堵了一团橡胶。
老妈终于不再情绪激动,猛喝了几口水之后说:“你结婚没房,让小姑娘跟你一起租?趁着妈有工作好贷款,这经济形势没跑哪天就下岗了!”
宋和初心头一跳,有些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他这两天总跑你姥姥家,我得盯着点。”老妈最后说。
这些繁杂的家事扰得人心烦,宋和初自己烦,也替老妈烦。
挂掉电话后他推开窗户,深吸一口轻风卷进来的新鲜空气,终于觉得呼吸通畅一些。
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明明没什么太具体的事沉在肩头,但却总是被压得喘不上气。
家里堆成堆的破烂事、读书和挣快钱之间似有若无的矛盾、被迫封闭的生活和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疫情。
还有个烦人的室友。
烦人的室友今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病恹恹的不知又是谁惹他不快了。
宋和初打开房门,去卫生间看了一眼情况。
漏水已经完全止住了,只有还挂在水管上的水珠时不时掉下来几滴,能听到楼上敲击管道的施工声。
常岸补漏好的大红色盆摆在地上,已经接了小半盆水。
宋和初走到客厅,看见常岸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耳机扣在头上。
这是什么意思,占领地盘兼示威吗?
宋和初盯了他一会儿,常岸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呼吸很沉,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是楼上的修理工下来问情况,宋和初听到外面的志愿者说不用开门,便隔着门说已经不漏了。
交谈几句之后门外的人离开,宋和初扭头看到常岸被吵醒了,耳机拉到脖子上挂着,依旧瘫着没有动,哑着嗓子问:“修好了?”
宋和初迎着他朦胧的视线,犹豫一下,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常岸愣了愣,像兜头一盆水被泼醒,一个打挺坐直:“操,别吧,我抵抗力很好……好像是有点。”
话没说完,他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