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吓死了,师姐不是说周教授不来庆功宴么。”
李清潭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你跟你导师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
“也没有,这不是最近实验室里都在传我为了你拒绝了直博的八卦,周教授对我有意见了么。”
“哦,那怪我。”
“不然呢,谁让你的脸长得这么——”云泥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祸国殃民呢。”
“……”
师姐专门给他俩在她们那一桌留了两张空位,云泥带着李清潭一进去就被拉过去坐着了。
都是成年人,不像高中时期那么爱起哄,但免不了也要被问一些成年人的话题。
比如工作一类的。
李清潭来者不拒,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回答:“之前一直在墨尔本,今年才回的北京。”
“不回来看她的原因,不好说,有点复杂。”
“不是在做什么国/家级保/密工作,之前大学读的金融,回国之前一直在投行上班。”
有师兄要给他倒酒,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的云泥拦了下,“师兄,不行,他不能喝酒。”
李清潭握住她的手,把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没事,能喝一点。”
“李清潭。”云泥皱眉看着他。
他指腹从她手背安抚性的刮了一下,低声道:“吴医生说了,可以适当的沾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师兄举着酒瓶笑道:“那我可倒了啊?”
李清潭转头看过去,“行。”
他说没事,但云泥也不敢让他多喝,一杯酒结束就把他的酒杯拿到了她自己面前,“我替他喝。”
“哟,师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师兄倒也不客气,又满了一杯酒,开起了玩笑,“这师妹夫确实长得一表人才,但你也不能这么护着吧。”
云泥忍不住笑:“欸,师妹夫是什么鬼?”
桌上氛围热热闹闹的,云泥酒量一般,今天几个师兄师姐难得抓着机会,左一杯右一杯。
等结束,人也有些醉了。
散场时,李清潭跟几个师兄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到桌旁半蹲在她面前,“还能走吗?”
云泥抬眸看着他没说话,眼眸黑白分明,被酒意浸染得有些湿润和红。
“怎么了?”李清潭放低了声音,“是不是难受?”
“……没有。”她声音有些哑,呼吸很重,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从眼角顺着滑落下来,带着点鼻音叫他的名字:“李清潭。”
他低嗯一声,指腹从她眼角擦过。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背我回学校。”她始终闭着眼睛,眼泪不停流,“但我醒了之后,你就不在了。”
重逢至今,他们谁也没提起过彼此不在的那些年,各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了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