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伸手摸下他额头,“也不烧啊,是不是最近复健太辛苦?”
他抿下唇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下,温声说:“还行,没事,就是困。”
他说累说困,李明月也不好再说什,让他先去歇着,又压低声问云泥:“他怎?”
“没事,就是累。”
“你也不跟说实话?”李明月惊道:“你俩不会吵架吧?”
云泥笑笑:“没有,他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加上这两天开始复健,太辛苦。”
“好吧好吧。”李明月懒得问,吃完饭呆会就走,“你什时候回庐城?”
“后天,学校里还有点事情。”
“行,到时候过来送你。”李明月从病房出来,想想,又绕去李清潭主治医师办公室。
……
屋里,云泥洗漱完换睡衣,推开李清潭房间门,他还没睡,坐在床边看手机。
“不是说困,怎还没睡。”她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没收。”
李清潭倒也乖,把手机放到她手里,自动把旁边空位挪出来:“姐回去?”
“对啊,你又不陪她聊聊天。”云泥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关灯,摸黑走到床边。
李清潭抓住她手:“这里。”
她躺进被窝,后背贴着他胸膛,疗养院洗漱用品都是个味道,清冽薄荷香,但每个人气息是不同,哪怕用相同沐浴露,经过各自气息沾染,又变成两种不同香味。
他像是夏日,bao雨过后湿润海风,而她更像是寂静月夜温凉。
两个人沉默相拥,云泥把玩着他手指,指腹轻悄悄搭到他脉搏上,感受着他心跳起伏。
她忽然说:“李清潭。”
他其实已经有点困意,不仅是长时间复健带来酸软,更多还是身体机能还未能恢复过来后遗症。
听到她声音,人又清醒几分,下巴抵着她脑袋蹭蹭:“怎?”
“真把你头发剪得很丑吗?”
李清潭沉默几秒,最终还是违心回答道:“没有。”
“那为什你姐姐刚刚走之前,还问你在哪里剪头发,让下次不要再带你过去。”
“她不懂审美。”
“哎!”她笑:“你这个人怎点原则都没有。”
“你就是原则。”
她换个姿势,面朝着他,李清潭箍着她手臂松松,手搭在她肩侧,掌心温热。
房间窗帘遮光度很高,点月光都未能露进来。
云泥摸到他掌心,他皮肤细,这两天复健握杆行走,掌心靠近指节根部那块被磨伤。
她没敢用力碰,只是顺着指尖点点捏到尾端,捏完又换根手指,“复健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他气息沉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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