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年春节,云泥是在医院度过。
秋末初冬那会,云连飞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吃些粗硬食物时总感觉跟哽住似地,最初以为是上火,只在诊所开点消炎药。
正好临近春节工地上活多,他也没太上心,直到后来喉咙哽住情况越来越明显,胸骨也伴随着出现跟根刺样疼痛,他才意识不对劲,去医院查,食管癌早中期。
医生说要是再来晚点,情况就不样。
云泥那段时间不在庐城,跟周教授在上海参加展览会,接到电话那天已经是准备返程,中午和方淼在她学校吃饭。
食堂闹哄哄,男人声音忽高忽低,只说生病,医生让家属来趟医院,商量下手术事情。
她当时感觉天都要塌,挂电话和方淼说两句就要走,起身不留神撞到人,人手里半碗西红柿鸡蛋汤被撞翻,脏半身衣服。
男生被吓跳,端着个空碗楞在原地,云泥着急走,匆忙之下往他外套口袋塞几张零钱,“对不起,有急事。”
方淼追着云泥跑出食堂,路上跟导员请几天假,陪着她回酒店取行李又同回庐城。
下高铁已经是晚上,云泥在车上给云连飞打电话问清情况,得知详细病情后,方淼联系自己在南京鼓楼医院消化科师姐。
第二天早,三个人又马不停歇地坐高铁去南京。有熟人在医院,从检查到入院都没怎费时间。
手术排在年二十三下午,云泥从傍晚等到天黑,窗外万家灯火,衬得住院大楼顶端那抹红十字格外孤寂。
好在切顺利,术后七天禁食期云连飞除气色有些不大好,身体其他各方面都算稳定。
年三十那天傍晚,方淼提着大包小包从家里赶过来,进门就问:“叔叔怎样?”
云连飞还在睡觉,云泥接过她手里东西,压着声说:“还行,元宵后应该能出院。”
病房是方淼师姐帮忙安排双人间,同屋另位病友赶在过年前出院,床是空着,方淼挨着床沿坐下来,“叔叔现在能进食?带点补汤和鲜奶。”
“能吃点,等他醒去热下。”云泥问:“你今年又不在家过年,你爸妈没说什吗?”
“说不说都不乐意在家过年。”方淼和父母矛盾非日之寒,也非日能解,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
云泥缓缓叹声气。
方淼倒是不怎在意,“去看看师姐,顺便给她送点东西。”
“好。”
晚上,云连飞睡醒,云泥去医院食堂打包些饺子,三个人在病房看着春晚过那个年。
夜深人静时候,云泥翻来覆去睡不着,拿着手机去病房外,坐在休息大厅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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