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而在她每次退缩和逃避中,这个意外又会变成意想不到惊喜。
……
快到云泥家小区时候,李清潭被车子个颠簸给颠醒,刚想抬下脚,被突如其来麻痹感刺痛,忍不住轻“嘶”声。
云泥那会要困不困,听见他动静,问句:“怎?”
“脚麻。”他声音有些沙哑,不同于平时清澈干净,在这近距离和这样封闭环境里,听起来有点让人耳热。
她不动声色地往窗户边挪挪。
车子很快在小区门口停下,夜晚光线昏暗,空气积攒天灰霾,这会被晚雾冲淡几分。接近零点,老城区夜宵摊收早,只有家卖馄饨还在营业,明亮光从玻璃柜门照到马路边上。
李清潭穿着短袖,黑色外套拿在手里,从车里下来时,右脚还没完全缓过来,欠着脚站在路边。
云泥揉揉泛酸肩膀:“要不要吃点东西?”
“行啊,还真有点饿。”
两个人走进那家还在营业馄饨店,店里远比从外面看进来还要狭窄,摆五六张桌子。
电视里在放部港片,老板坐在柜台后边摇椅上睡得昏天暗地。
李清潭走过去看眼,胳膊搭着桌沿,回头笑问:“还吃不吃?”
“吃吧,你不是饿吗。”
他屈指敲两下桌面,发出不小动静,“老板。”
就这样人还没醒,手挠挠肚皮,嘴里嘟囔着,发出被扰人清梦不满,李清潭托着下巴笑,云泥也觉得好笑:“算,们走吧。”
从店里出来,李清潭顺手将敞开玻璃们关上,往四周看眼:“这附近还有别店?”
“应该没。”
“这个点也是……”李清潭穿上外套,看见街角有家超市还亮着灯,侧头说:“你等下。”
云泥看着他走进店里,约莫过几分钟才出来,手里捧着两桶泡面,身形被月色勾勒出层模糊轮廓。
还差几步时候,她看见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接下,“烫着?”
“有点。”李清潭把另外桶放到馄饨店门口桌子上,对着灯光看见被烫红手指。
云泥也看见,伸手握住他手指,仔细看下,“还好,没有起泡。”
她抬起头,对李清潭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还捉着他手,手倏地松,没有再讲话。
李清潭笑下,没怎在意搓搓,“面好,快吃吧。”
“嗯。”
两个人站在馄饨店门口吃着泡面,马路上时而有车开过,夜色弥漫上来,李清潭丢完垃圾,送她进小区。
等到单元楼下,他停住脚步,“回去。”
“好。”云泥站在路灯下,看着他走远,又倏地出声:“李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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