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表情没什变化咽下去。
“甜吗?”李清潭没找到纸,随便在衣摆擦下手上水,也扯瓣下来。
“甜。”云泥看着他,“特别甜。”
他没怎怀疑,低头将橘瓣上白丝弄干净,抬手丢进嘴里刚咬开,整个人倏地僵。
云泥坐在旁问:“甜吗?”
李清潭酸牙根都有些泛软,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点头说:“确实很甜。”
男孩爷爷听到他们两对话,笑着应和句:“都是自己种橘子,没打过农药,刚烘出来,肯定甜。”
说完,他又从袋子里拿出好五六个橘子放在桌上:“来,这些给你们带着路上吃。”
“……”
李清潭不好意思拒绝老人家好意,手里拿着那个剥开橘子,扯半放到云泥手里,“多吃几个。”
“……”云泥过好半天,才有些僵硬地说:“谢谢。”
他笑声,低头扯着橘瓣上白丝,骨节分明手指在阳光下显得很白,手背上有很清晰青筋脉络。
云泥看会,收回视线时又吃瓣橘子,仔细嚼两下,咽下去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没那酸。
列车在抵达铜城东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在这站下车人很多,车厢里都是起身拿行李人。
李清潭和云泥坐在位上没有动,等到人下得差不多才走。
坐在他们对面爷孙俩也在这站下车,李清潭帮老人家拎着不轻尼龙袋,另只手抓着云泥胳膊,等到出站才松开。
在出站口和爷孙俩分开,云泥问:“们现在去哪儿?”
“个能看见长江地方。”李清潭揉着被勒红掌心,“走吧,先过去坐公交。”
从火车站这趟公交不直达目地,中途两个人又下来换乘另趟公交,等到地方已经过五点半。
街市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是个和庐城截然不同城市,虽然同在个省,但也有很明显地域差别。
云泥跟在李清潭身后从公交车上下来,站在路边时,隐约能听见从远处江面上传来汽笛声。
“走吧。”李清潭走下台阶,边扶着她肩膀,边来路面上来往车辆。
他们马路走几分钟,又绕进旁小道,直走到可以直接触碰到江水岸边。
那时候天色将沉,夕阳半垂在西边,云朵被染上瑰丽色彩,金色余晖笼罩着波涛泛滥江水。
岸滩上有许多破旧船只轮廓,在风吹日晒里已经掉漆生锈,附近是高丛芦苇,有垂钓老人坐在那儿。
李清潭在旁空地处找到艘还算干净废船,撑着船面跃坐上去,又云泥伸出手,“上来,拉你。”
她没有犹豫,掌心交握瞬间,察觉到他力道,顺着也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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