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拿着手机坐到沙发另侧。
方淼今年和父母在去国外度假,会个小视频弹过来。
云泥和她聊会,等再抬起头,云连飞已经靠着沙发那侧睡着,手里还拿着半个没吃完橘子。
她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爸?”
“嗯!?”云连飞陡然惊醒,目光还未清明,抬手抹把脸:“睡着啊,几点?”
“十点。”云泥拿掉他手上橘子,“您去里面睡吧,今晚睡客厅。”
“没事,你进去睡吧。”他揉着肩膀,起身把茶几往前边推推,将沙发摊平,就成床。
家里就个房间,云连飞每次回来都是在客厅睡,云泥拗不过他,只好去给他拿被子和枕头,“那您早点休息。”
“好。”
云泥进卧室,关上门坐在桌旁。
这个点,外面依旧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动静,她还没什困意,拿张试卷摊在桌上。
好像她生活直都是这样,枯燥又无聊。
写半个多小时卷子,快到零点,外面放鞭炮放烟花动静小许多,云泥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好几个李清潭打来电话。
她很少有和别人打电话习惯,每次放假,方淼知道她要做兼职很忙,都只会发发消息。
和云连飞联系也都固定那几天。
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也寥寥无几。
她握着手机,赶在零点来临之前,回通电话过去,嘟声漫长,等待总是着急又紧张。
“学姐?”
还是熟悉嗓音和称呼。
“是。”云泥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无意识在桌上画着圈,“刚刚在写试卷,手机开静音。”
他笑下,“这勤奋?”
“反正也没什事情。”她想到他两位数理综,不知道他怎能这淡定和安稳,“你找有什事情吗?”
李清潭站在窗前,对面就是师大教学楼,他拿手丈量下高度,问:“就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啊?”
“……”云泥噎:“也不是这个意思,看你打那多,以为会有什要紧事。”
“没什要紧事。”
“哦。”
“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云泥心里紧,握着手机,唇瓣动动,没接上话,他也没急着再开口,听筒里时间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她不小心抠掉桌角块小木屑,才轻声说:“没什不行。”
李清潭又笑下,拿起桌上手表,离零点还有两分钟,他倚着桌边,等着秒针转完最后两圈。
最后十秒。
“学姐。”
“嗯?”
李清潭原本想掐着点说声“新年快乐”,但他没想到在他开口同瞬间,听筒里忽地传来阵很近鞭炮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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