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泽被埋在白色的薄被里,眼睛还红着,看起来老实巴交,又无端委屈巴巴的。
医生走后,左寒走过来弯下腰想给他调整靠背,一靠近,姚琛泽便顺势拉上了他的手,一直拉着不放,完全没办法做事。
被打了一下手背后,大少爷改为去悄悄抓他的睡衣下摆。
总之就是不能离得太远。
这个太远的距离,大概是指三四米开外。
“我现在,只是一个,基因低劣的alpha,你会不会,嫌弃我。”姚琛泽问得小心。
身体确实虚弱,又折腾了这一番,一句话都要分成两段说了。
左寒正要过去整理一下陪护床上的被褥,闻言回过头,结结实实“啊”了一声。
姚琛泽的脸色不好,应该是真心实意在为这件事伤怀。
“不会。”他利落地否认。
偏偏姚琛泽还要追问一句,“不会什么?”
左寒很明显地顿了顿,在姚琛泽湿漉漉饱含期待的眼神里,犹豫了片刻。
“身体健康就好,等级这种事又不重要。”
他确实不会安慰人,说软话对他而言,可能比登天还难些。
意思传达到了,他便要出门去自己的病房拿行李。
又听姚琛泽在身后软绵绵来了一句,“好渴。”
听他嗓子都哑了,左寒赶忙折返回来。
特级病房的布局大差不差,他轻车熟路去接了热水,又兑上凉的,插上吸管后先试了试温度,才伸到姚琛泽嘴边。
贤惠得要命。
喝进去的水好像要从眼睛里流出去,姚琛泽咬着吸管,又想哭了。
“你陪我睡一会儿。”怀里空了太久,就怕是个美梦,他迫切地想要抱着左寒,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一想到左寒都跑出去了还会回来,姚琛泽就乐得想咧嘴笑。
又怕太得瑟得不到安慰,他刻意撇了嘴角,装起可怜。
不太熟练,还需要多练习。
左寒有些犹豫,“我裤子脏了。”
“怎么脏了?”
“坐地上坐的。”
“不碍事。”姚琛泽固执地抓住左寒的睡衣下摆不松手。
没办法,他起不了身,鼻子里还插着输氧管,连亲个嘴都得左寒主动。
棉质的睡衣,被抓得皱起,左寒下意识看了看病房的大门。
姚琛泽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为了方便观察和救治,病房的门是不能内侧反锁的,中间还有块透明玻璃。
这跟大白天在外面裸奔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脱了,也没事。”姚琛泽还在出馊主意。
洁癖好像转移到了他身上,左寒严词拒绝,“不要,一会儿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在外敲门。
跟在姚琛泽身边十几年了,李副官很有眼力见儿,这边刚说要去拿行李,他就主动收拾了换洗衣物送了过来。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