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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躲开去,无力地摇摇头。
他原本以为姚琛泽这几天只牢牢看着他却再也不抱着他睡觉是因为占有欲大过感情,原来不是。
怎会是这个原因?
怎会有两个人相处,所有症结都源于,他太爱他?
好像两块形状迥异石头,拼命想贴在起,贴得越近,磨得越痛。
他点也不想看到姚琛泽受伤,尤其还是为这些无足轻重事受伤。
“不要再给自己打针,不是必须要见到你,你最近很忙,经常连续熬夜,要多休息。”他说。
“什意思?”姚琛泽狠狠皱起眉。
在鸡毛蒜皮里积攒不安像不停簌簌下落尘屑,层层全都堵到心口。
“说,没有任何影响。”他固执地去要拽左寒手,态度强硬。
“走吧,回病房。”
每次,有或大或小矛盾,姚琛泽都会下意识想把事情囫囵盖过去。
盖出间有左寒居住房子真不容易啊,他只想用木板和铁钉隔绝掉外界所有潜在危险,再用块布将所有尖锐和污秽都严严实实盖住。
于是他们家里还是坚固又漂亮。
然而左寒把掀开那块布。
“你没当是傻子吗?”
“打这个针你好受吗?”
“没影响,你脸为什到现在都是白?你手什时候这凉过?”
左寒从未这样逼问过谁,声音渐渐发起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只有点影响。”姚琛泽松点口。
他看不得左寒伤心难过,着急得不知怎办才好。
“行,现在又‘只是点影响’。”左寒闭闭眼,忍过那阵翻涌到心口酸涩。
“宁愿给自己胳膊扎这多针也要来陪床,来亲,你问过意见吗?你问过喜欢你做这样无意义牺牲吗?”
话旦说出口,就像关不住水闸,姚琛泽张张口,大概想反驳什。
大约又是几句应付,左寒没给他机会。
“你是不是觉得就是个好玩玩具,没有点自己意识?”
“是,你是很喜欢,但有任何事,任何事,你都不用跟解释,你做好安排就行,是吧?”
这些情绪明明都自己消解过,明明都淡得成无聊时偶尔会涌上来点心烦意乱,此时却突然像被引线点燃般,“轰”炸出来。
姚琛泽心里疼,眼眶也红。
“左寒,没有人会对玩具这样。”他哑着嗓子反驳。
他从未把左寒当过玩具,他恨不得把自己心挖出来,他捧着掉到掌心朵雪花,常常不知道怎办才好。
“姚琛泽,也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对自己伴侣。”左寒偏过头,不想再看他潮湿眼睛。
然而姚琛泽到底做错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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