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似乎于心不忍。
“我知道,但003不是自愿签了知情同意书么,这可是成年人的知情同意。”
“两项原则,只要不死,只要确有研究价值。”
“这是带有惩罚性质的协同研究,不是平等合作。”
哦,这是梦,是那个严肃的主理研究员。
他清醒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好像醒不过来了。
一次次半真半假的回溯,蚂蚁一点点爬过他的脑神经,搬运走他的记忆,将所剩无几的糖霜一点点清理干净。
终于,在第不知多少次的反反复复后,噩梦放过了他。
从梦中惊醒,姚琛泽不住大口大口呼吸。
温热的躯体紧紧贴在怀里。
明明知道只是做了噩梦,他还是抖着手去摸左寒脖颈间的脉搏。
脉搏一下一下跳得有力。
姚琛泽一遍遍摸着,舍不得放手。
这点动静把人弄醒了。
左寒睁开眼睛软绵绵瞥了他一眼,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接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