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守财奴似,攒钱也不知道干嘛用。”精明黄老太戴着老花镜眯眼手里牌,脸上喜。
“碰!”
阮文超吸吸鼻子,答:“那是老婆本。”
“年纪不小,该谈。”黄老太副苦口婆心样子。
阮老板摸牌手顿,“被初恋甩,不想谈。”
看着还挺伤怀。
“不是说不想谈,还攒什老婆本?”
“那也给人家攒着。”阮文超不乐意。
民宿里奇怪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冬天又要来,最近大家都闲,茶楼黄老太搓麻将时候总撺掇着要给阮老板介绍对象,搞得阮文超最近也不常出门玩。
无聊阮老板又开始成日里窝在旧电脑椅上眯着眼睛帮人修图。
这人拍照水平飘忽不定,电脑软件什倒是玩得挺溜,教左寒不少。
吃午饭时左寒也有些心不在焉。
“你今天做这个番茄炒鸡蛋,还是有进步,比做得好吃点点吧。”阮老板出声打断左寒思绪。
他俩天天搭伙儿起吃饭,其实做饭水平都有限。
左寒饭做得粗糙又难吃,阮文超也不遑多让,两人自理能力其实相差无几。
左寒难得主动开口问阮老板,“初恋是什样?”
“做饭好吃,讲话温柔,会画画。”阮文超扒拉完碗饭又站起身去添。
“你说破镜能重圆吗?”他忽然问。
没头没尾。
左寒愣,仔细想想,然后摇头。
“圆不上吧。”
各自生活太久,尖锐棱角磨钝,凹凸不平边缘被岁月打磨出陌生形状。
碎两瓣儿镜子是无法重新拼到起。
就连离开三年人突然站在面前,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总觉得奇怪。
当过程格外漫长磨人,结果反倒没有那重要,等重新见到这个人,打完招呼,就算完成约定,满足执念吧。
可是应该怎样打招呼呢。
真见到,说不定又会觉得索然无味。
左寒忽然开始忐忑,也没胃口。
虽然和记忆里逐渐模糊那个人纠葛很多年,但其实他们真正相处时光非常有限。
这样点点时间,这样贫瘠点土,是怎养出他时不时钻出来作乱乃至无法承受思念?
大约是假。
是因为他之前生病,左寒觉得。
个人时候他尚且可以面对自己莫名其妙情感,等真见到面,他又该是如何。
阮老板紧紧皱起眉,像是不甘心,“如果两人都努力呢。”
“应该可以吧。”左寒不置可否。
午饭后回小院里睡午觉。
木门上旧铜环格外冰手,左寒将手缩在袖子里不想伸出来。
刚抬起胳膊,只大掌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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