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木箱忽然有些茫然。
每块土地都有主人。
他转转,将那破箱子放在拐角处公共绿化丛里埋着。
巩明守在这里成天劝他,那条花斑狗最怕生人,已经好几天没出现。
这几天左寒常到阮老板摄影楼里躲清静。
“左寒,帮拍个宣传照呗,摆在门口当招牌。”阮老板见他直着眼睛发呆,便主动引他说说话。
“好。”
室内开暖气,左寒换件夸张又艳丽红蓝色拖地长裙,坐在落日海滩虚假布景中。
是小年轻们最喜欢拍那种氛围感民族艺术照。
修长骨感身材像是天生衣架子,清晰下颚线给精致五官添点格调,美得雌雄莫辨同时又处处合理。
“左寒。”阮老板忽然拿下相机,叫他声。
“嗯?”
“你不高兴?”
“没有。”
阮老板只是忽然有种错觉,面前这个人好像离他很远,好像比布景更不真实。
“你说要跟学摄影呢?”他问。
“再说吧。”左寒垂下眼睛。
“你找到小花吗?”阮老板试图再聊聊左寒关心问题。
“没有。”
“哎,天越来越冷,估计是……其实也有可能被收养呢。”
可能性很小,这里游客多,没有店家愿意收留,又不是名贵宠物狗,给两口饭还行,万咬伤人,生意还要不要做。
但左寒点点头,“也觉得,它应该是被收养。”
赶在十二月中下旬,“再访钟楼”第期播出去,左寒得知孙小兰已死时那个错愕表情被放在下期预告里。
随后出现还有佝偻着腰老太,她死命拽着记者手哭诉,“现在人也不回来,白养他那多年,没几天能活,希望电视台领导能帮找到孙子。”
命真很硬。
大概是觉得他发财,想要更多,左寒对这种心理还算解。
他不知道节目播出效果,只是明显感觉赖在民宿里这些人逼他逼得越来越紧,摄像机也是成天架起对着他。
那估计热度还挺高。
之前给花斑狗做个狗窝事自然也被拍下来。就算他言不发,加上画外音解说也能凑点素材。
到时候又是什样评价呢,还会扯到他童年吗,还会把他放在砧板上剖析他性格和成因吗?
隔日,左寒照常打扫好卫生,然后平静地走出院门。
难得没人盯着他,估计都在房间里开会。
青石板被踩出点点回声,在处处萧条街里很是突兀。
同样突兀还有街角停着辆高档黑车。
被故人堵住时候左寒不由自主叹口气。
“左先生?”身后,巩明追出来,架着摄像机副手也随之跟上来。
“左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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