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的像一张风干的橘子皮。她有衣装,却撑不出气态了。她比之前的每一年都要老,一年年的,枯败如槁,就像他外婆一样。
澄然心里就算再有抵触,这会在田老太苍老的形态下也都不复存在了。心里突地弥漫出一股苍凉,是人都会老,以后连蒋兆川也是……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跟田老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起点评着小品,接着她递过来的糕团,跟电视上的人一样笑的乐不可支。
田老太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大老远的来,十点左右就开始犯困了。澄然听着耳边频频响起的哈欠,手往左边一探,握住蒋兆川放在沙发上的手。
澄然紧紧盯着电视上激昂的画面,蒋兆川的手一动,他就紧张的握的更紧。然而蒋兆川反手一握,十指相扣间把俩人的手埋进抱枕里。
等几个主持人齐聚一堂的时候,新年终于进入了倒数。整个世界都成了烟花鞭炮的舞台,炸破所有的空落寂寥,新年的爆竹响彻起每一寸大地。
田老太早撑不住的要去睡觉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暂时住在澄然的小房间。田老太在铺床的时候还奇怪,“好好的房间怎么都没个人气,你们平时不睡觉的?”
澄然刚在编排理由,蒋兆川就道:“小房间里没装空调,宝宝有时候会睡我房间。”他又问田老太,“妈你要是住不惯,我联系装个空调。”
田老太连忙受惊的摆手,“我什么日子没苦过,还费空调钱干什么!”
提到钱,田老太是果断的拒绝,再关于澄然平时睡哪的问题,立马就给抛诸脑后了。
时间一到,春晚落幕,见澄然也起了困意,蒋兆川关掉电视,把他带到房间里睡觉。
烟火燎亮了天空,即便拉上了窗帘也挡不住忽明忽灭的火光。澄然等蒋兆川也躺上床的时候就凑上去,在稍纵即逝的烂漫彩光,漫天的璀璨昳丽中亲在了他的嘴上。
自蒋兆川第一次没有拒绝之后,澄然就越发的胆大,他伏在蒋兆川的胸口蹭了蹭。哪怕蒋兆川不表态,也觉得有种如愿以偿的兴奋。
一夜的鞭炮声之后,第二天一早,还不到七点,蒋兆川又是在频频的电话铃声中清醒。
以往每年的大年初一,凡是拜年的电话和短信都能看到手软。蒋兆川还没起床,他客套的接了几个电话,翻了翻千篇一律的短信。每年都一样,也没什么新意。他正要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是一个电话进来。蒋兆川看清楚署名,难得的有些犹豫。
澄然正是睡不醒,又被铃声吵到,喉咙里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拿头撞了蒋兆川几下。
蒋兆川最清楚这个儿子的起床气有多重,他把澄然往臂弯里搂了搂,按下通话键,“姚医生”
“嗯,新年好。”蒋兆川点头,听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