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兴,闷声道:“你不要我上学了?”
蒋兆川终于点明中心,“先休息一段时间,宝宝成绩那么好,晚一年高考也没事。”
澄然看他的眼里多了一分不可置信,“你都不要我上学了?”
一注意到他的神态不对,蒋兆川动手就要按住他,但也已经晚了,澄然一把将他推开,猛地站起来,可僵了几秒,又颓颓然坐下,“你是在找办法治我吗,你觉得我有病?”
他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蒋兆川,“我没病,你只要……”他握住蒋兆川伸过来的手,终是不舍得离他太远,“你能不能让我活过十九岁,让我过了十九岁就好。你等我成年就知道了,我没病……”
蒋兆川却觉得心惊肉跳,他手足轻颤的捂住澄然的嘴,“胡说什么,你一定要说这些来伤爸爸!”
他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蒋兆川的指缝间,“我不伤你,你也不要伤我。”
这几个小时里,澄然的情绪就几经多端。从,bao躁难平,到沉默,又到妥协,晚上还不到九点就睡下了。蒋兆川叫了外卖,他也一口都吃不下。衣服都没换就急着要往床上钻。
蒋兆川根本无从深劝,等澄然睡着之后他更是一步也不敢离开,更不敢闭眼。他调暗了床头灯,坐在床头边守着。时不时就去摸摸澄然的头,确定他是睡着。
黑幕沉沉的浸透,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有那么几次,蒋兆川错觉的都以为听不到澄然的呼吸。床头灯下少年的身形极度的单薄,几乎就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影子,感觉一晃神就要沉在黑影里。
蒋兆川刚有的睡意,又被驱的一干二净。他猛地醒神,先看了看闹钟,然后急着去探澄然的额头。
澄然就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即便灯暗昏沉,还是能看出那双眼里的清明,根本未染睡意。
蒋兆川朝他坐近了一点,“怎么了,是不是口渴?”
澄然直勾勾的看着他,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为什么坐着不睡觉?”
蒋兆川身子一僵,澄然已经自顾自的替他回答了,“你连衣服也没换,你是不是想走!”
“宝宝?”
“那你就走,你去找别人,你不用逼着自己留下来。”澄然还算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可一眨眼,他又突然哭了起来,坐起身朝蒋兆川甩枕头,“你干脆走好了,你去结婚啊,你硬留下来干什么,你存心让我恶心!”
甩出去的枕头碰着台灯,“碰碰”的几声,伴着电线的“滋啦”声,连那么点暗光也忽地灭了,房间里彻底沉入黑暗,五指不见,只能听到澄然嘶哑的哭声。
澄然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反正顺手就往外面扔。他好像听到蒋兆川的声音,是在喊他还是劝他。他哭的声音都不稳了,直到有一双手抓住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