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又亮,热又冷,澄然手机始终都没有充电,座机次都没有响过,冰箱里所有能入口东西都吃完,他也不想叫外卖。澄然只是躺在沙发上,望着座机默默出神,不知怎,他想到以前看过那些丧尸片,好像行尸走肉都比他现在这样好不少。
白天热他动也不想动,他估摸着似乎有两个礼拜,在今天门被敲响。
澄然眨下眼睛,却不想从沙发上起来,蒋兆川有钥匙,没必要敲门,会是谁来?
他打定主意不理,敲门声却下比下急促,最后几乎是砸门,“澄然,蒋澄然,你在不在,快开门!”
阳光刺眼晃在他身上,澄然干脆拿枕头蒙住头,把切声音都隔绝在外。
敲门声断断续续持续很久,不知道外面人用什方法,门到底是开,神智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尖叫着跑过来,连声喊他名字,抓着他肩膀又摇又晃又骂,只软软手摸摸他头,他就彻底没有知觉。
再次醒过来时,身下是柔软床垫,周身也没那热,连带着身体也轻松不少,房间里有人在走来走去,耳边是林湘婷厉声,“对,他发高烧,你工作有那忙吗……刚打完针,也吃药……现在知道着急,这是你儿子,手机打不通难道就不知道回来看看吗……”林湘婷反复说好久,口气由疾到缓,“难道你这两个礼拜都没回来,然然说……”
澄然闭上眼睛,当做听不到,他竟然不想听到蒋兆川名字。
他世界里直都黑着,前几天他身体热厉害,虽然头重脚轻,但闭眼就睡很好,现在烧是退,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千头万绪都不知道绕到哪里,围着现在,围着以前,那多事都往他脑子里钻,扰他痛吟起来,然后有谁抚抚他眉尖,有股熟悉力道在他背后慢慢拍拍,安抚他重新有睡意。
缕缕甜香味绕在鼻尖,把他这十几天亏待狠胃口都调动起来。澄然眼睫晃动,几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他不敢动,怕跑出去还是个空空客厅。
房间里开灯,还是在晚上,他起床动静惊有人走进来。蒋兆川袖子高挽着,手里端着个玻璃杯,杯子里盛满甜褐色奶茶。
刚才浓香就是蒋兆川煮好奶茶,澄然嘴唇翕动下,又疑是自己看错,“爸……”
“嗯。”半个月没见,蒋兆川样子也没怎变,但是在他走过来时候,他身上除奶茶,还有股重呛人烟味。
蒋兆川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把奶茶递给澄然,犹豫下,亲昵抚抚他脸,“起来吃饭,你湘阿姨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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