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喷张的枪械搏斗,但是这种环境,却能真正的煽动人血液里的危险杀伐。澄然“哇”的一声哭叫了出来,“爸……爸……”却只能往前跑,他必须要喊的惊动大人,他没办法跑回去,反而是成了真正的累赘。
只要跑过前面那根灯柱,就能到筒子楼,澄然的大喊终于惊动了院里纳凉的人,居民们的交谈声叽叽喳喳,是真的有人往这边跑来了。只是他还来不及欢喜,前面的一根电线杆子旁猝然跳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见澄然,再看还是个小不点,也随着愣了一下。
澄然匆匆一看,面前这人年纪也很轻,顶多也就十七八岁,是个头发剪的乱七八糟还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马仔。看他也是无措的样子,澄然猜他可能就是个被拉来凑数的马仔,只能在尽头堵堵人,吓唬吓唬已经被追的精神紧张的猎物。
院子里的脚步和叫声已经接近了,澄然果断的大喊大叫,“在这里,快来人,救命!”
头发乱成鸡毛的马仔终于现出了慌乱,他的手在裤子口袋里握住了什么,感觉到从背后袭来的紧张感,反是兴奋的两眼通红。手一伸出来,掏出的是一把折叠刀。
鸡毛头把刀在指间潇洒的转了一圈,说着还不太流利的客家话,“你爸爸断我们财路,我今天就宰了个你兔崽子。”
这一听就是古惑仔初级学者说的话,澄然这个十级学者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一张脸又是灰又是泪,脏的像个泥娃,还有空取笑别人,“土包子。”
鸡毛头大叫一声,举着刀就刺过来,澄然左躲右闪,用力往前跑。他还以为自己速度很快,没想到鸡毛头几步就追上了他,脚下使了个绊子,把澄然摔的往前一扑。
他这一翻身,正好就看到了后面,蒋兆川正与那七八个人缠斗在一起。澄然看了一眼就心惊胆战,那几个人手上挥着的全是明晃晃的长砍刀,刀锋凌厉雪亮,那么多把并在一起简直要把这条路都照透了,刀子挥出的瞬间似乎还带着血光。蒋兆川一边要躲避着他们的武器,一边还要出手。他手臂上胳膊上都渗了血,那几个马仔追的脚下生风,两方都挂了不少彩。一见血他们的情绪尤为兴奋,开始又叫又喊,脏话连天,嘴里全是“死”字,要把蒋兆川往死里逼。蒋兆川堪堪一个侧身,一柄长刀就贴着他劈到了墙上,“嘣”的巨响,长刀都弯了一截。
蒋兆川极险的避开,飞出一脚把身前的马仔踢飞出去,手劈拳打,手肘直往马仔的腹上,门脸上撞。短短几秒尖叫不断,四周立刻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蒋兆川嘴里粗气直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一回头却见澄然被一个小马仔拎着后领,他眼里瞬间爬满了血丝,急的肝胆俱裂,“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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