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在医院挂两天水,光药膏就开堆,回去后又涂涂抹抹。伤在肚子上,他原先还挺期待这种能跟蒋兆川有身体接触事,却在上药当晚就痛吱哇乱叫。医生又说那块淤青必得要揉散才行,蒋兆川手劲就别提。混着药膏抹,又凉又疼,蒋兆川手动,他就喊声:“疼啊!”再抹,就喊:“妈啊!”蒋兆川开始还耐心低哄,后来被澄然喊耳朵都噪,直接冷脸道:“忍着,不然更疼。”
事后,澄然只能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袒着药膏未干肚皮,真正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尽情享受着蒋兆川照顾。
让澄然觉得欣慰是,朵朵这熊丫头终于不再成日嚷嚷着吃糖。自他大闹场后不知道乖觉多少,每天也不再撒欢要跑楼下玩,李姐上班去她还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澄然故意观察那两次,朵朵即便下楼去,见着胖子杂货铺也是绕道走。胖子还不知死活叫过她,朵朵听便拔腿狂奔。
胖子杂货铺依然有人去光顾,他占着位置,生意怎样也不能算萧条。只是对比从前闹哄哄,小孩乱挤景象,就显得冷清不少。见识过他那天,bao戾面目,有像朵朵这样自己被吓跑,也有被母亲三令五申,不许再靠近那里。澄然扒在走廊里,从楼上正好能看到杂货铺全貌。胖子依然有空坐在长凳上四处打招呼,只是身边没有再摆那罐总是装满满糖。
澄然等他腹上淤青消差不多之后,每天总要抽出个时间来,就跟蹲点似在走廊上看。正好他身子小,藏在衣服后面或者走廊拐角,从胖子角度实在很难发现他。澄然想到胖子手臂内侧那排针孔,会儿庆幸自己幸好去闹事,但想到那脚,会儿又恨牙痒痒。
不止是他,肖胖子现在只要看到这俩父子,尤其是蒋兆川,几乎就要腿软往反方向跑。澄然见过他朝着自己嘴皮乱动样子,那口型似乎在说:兔崽子……
澄然蹲在二楼走廊上忿忿想:就是这个兔崽子要送你去坐牢!
天气渐渐回暖,澄然每天从自己家到朵朵家中往返数十次,每次眼神都只盯着楼下杂货铺。好几次朵朵都跑过来吵着要跟澄然起看,但看楼下那道胖墩墩背影,马上就怪叫着回屋去。
澄然憋着气反思,这震撼教育是不是做过些?
在他单方面监视持续两个半月之后,等到夏日炎炎,澄然还真摸出点门道来。
肖胖子虽然成日都窝在杂货铺里,吃穿用不离这个院子,但是唯有在每个星期周三,从外面定会有批货过来。小型货车装着,都是在周三早上七点左右,来给肖胖子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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