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颤巍巍抬起头来,双眼睛血丝遍布,充满极致愤怒和仇恨,他扑过去想和容慷拼命。
容慷个眼神,卫兵们就走过来就死死压制住容怀肩膀。
“真是好眼神,”容慷轻轻击掌,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知道符大人是用什方法说服陛下,把你放出来吗?”
“去年天下大旱,颗粒无收,于是符大人提出用名皇嗣祭天……”容慷盯着他脸说道:“你看,现在连符大人也抛弃你,你不如求求,说不定还能和陛下美言两句,饶你条贱命。”
容怀冷冷睇着他,“你做梦。”
容慷却丝毫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拍拍手掌“把剩下人都带过来,让他看看。”
片刻后,容怀看着阿远等人被枪戟抵住咽喉走进来,容慷将靴子踩在阿远脸上,居高临下望着他:“那天要你当爱宠,你不愿意,既然这样,今天再问你遍,你愿不愿意?”
“殿下!”阿远双眼血红,眼底满是屈辱和仇恨“不能答应他!”
“殿下,他算什殿下?”容慷哈哈大笑说:“不过是张脸,还算有可看之处。”
容怀背后是雪妃尸体,眼前却是朝夕相处仆从,他浑身发颤,膝盖发抖,最后还是慢慢将额头贴在地上:“愿意。”
话音刚落,道温热血溅在他脸颊上。
他慢慢转过头,却看见阿远头颅滚在他脚边,双充满血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容怀匍匐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从脚尖直到发丝,全都在不停颤抖,“为,为什……”
芜苑里仆从都是老人,容怀从小便和他们起长大,但这些人都在他面前被砍掉头颅,鲜血飞溅,头颅摆成小山。
容慷脚踹在他肩上,将他踹倒,“为什?因为你就是灾厄,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芜苑飘满令人作呕血腥味,侍卫跟着容慷撤走,容怀却趴在地上昏死过去,是符坚叫醒他,容怀死死地揪着他袖子:“要见陛下,不相信是他要处死母亲,求求你带见见他……”
符坚拗不动他,带他到议事殿,殿上除陛下,还有许多机要大臣,陛下看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带这个孽障来做什?这种不祥东西,根本不可能是血脉,你带他到这里来就是污染整个大殿!”
容怀捶打着地面,大声质问:“陛下,如果说是不祥之兆,那你就单罚个人就好,为什还要牵连母亲?她直都在芜苑里等着你……但等来却是侍卫枪戟!”
“把他拖下去,”被当众责问,陛下脸色气得发青,拍案而起:“没到祭天那天不准再把他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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