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
“那里是晏九黎住处?”他问。
“嗯,”晏灼瞥眼那个方向,眉梢紧蹙:“臣已向族老禀明,将他从族谱上划除。”
“他如果得知此事,肯定会很伤心吧。”容怀道。
晏灼想到地牢里晏九黎,眉头蹙得更深,如今他想起这个孩子竟然没有份疼爱之情,反而是恨不得挫骨扬灰痛恨:“他如今半痴半傻,如何伤心?”
容怀笑而未言,两人道乘上车銮返回宫中。
—
与此同时,皇宫地牢。
恭王马车晃晃悠悠进皇宫,趁着调班空隙,他在头戴斗笠人带领下走入地牢。
这波换班守卫对他们到来熟视无睹,显然是被收买,两个人路通畅无阻,来到地牢底下。
越是往下走,股恶臭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臭味像是肉块腐烂混合着各种□□后味道,酸腐呛鼻,头戴斗笠人完全不受影响,但恭王生来养尊处优,如何能适应得这种气味?
他从怀里掏方帕子捏在鼻尖,帕子上沾染脂粉香,混合着这股气味反而更加呛人,恭王觉得自己肺叶都要萎缩,尤其是那股血腥味愈演愈烈,不断挑动着他忐忑不安神经。
好不容易才来到底部牢房,恭王眼就看到地上凝固血泊,还有那堆血肉模糊肉球,其实早先就做好准备,但看到如此惨不成人形东西,他还是忍不住撑着墙干呕起来。
“恭王殿下,”秦良齐跪在地上,朝他行个礼。
恭王好不容易才止住干呕,捏着鼻子看他半天,才惊疑不定:“你是……秦公子?”
容怀往年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秦良齐,所以他这张脸在整个皇宫还是挺有辨识度,只是现在秦良齐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和酸臭,半点也看不出原先谦谦君子如玉风姿。
秦良齐看人如洞若观火,眼就看到他眼底嫌恶,在这段时间门里被反复催折自尊心顿时摇摇欲坠,但秦良齐很快调整好心态,张口就道:“殿下可想成大事?”
恭王心脏差点跳出来:“你,你什意思……”
“陛下重伤未愈生死不明那段时间门,殿下四处奔走,结识党羽最为积极,难道不是对那个位置抱有心思吗?”秦良齐反问。
听他提到这件事,恭王脸色难堪。
若是以往他肯定没有这个心思,是容怀,bao君之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二是上面还有个容苻……
当时他身为皇宫贵族,在夜宴上所坐席位离容怀是最近,他亲眼目睹长剑穿胸而过,以为容怀必死无疑,加上容苻虽然捡回条命,但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可能称帝,所以他以为自己时机到来,肆无忌惮拉帮结派广揽幕僚,就是想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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