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晏九黎事,陛下相信臣之前并没有参与吗?陛下……当真没有半分猜忌臣吗?"
"当然相信,"容怀轻声道:"晏九黎罪当容诛,你不为他求情吗?"
"他罪该万死,陛下如何处理他,臣都毫无异议。"晏灼小心翼翼地为容怀裹上纱布,最后还打个精致结。
容怀轻笑声,"晏将军大义灭亲究竟是因为忠君之道,还是感激救你呢?亦或是……"
"……"晏灼开口,又顿住,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理清楚自己所思所想,容怀对他而言比对自己还要重要,这种感情真是源于对臣子对陛下侍奉吗?
"咳咳,"容怀许久未曾进食喝水,喉咙沙哑,"先给倒点水吧。"
晏灼便将之前思考抛之脑后,他走到外殿,不会儿端着乳羹和茶水回到内殿。
容怀手臂没办法维持托举动作,晏灼扶着他肩膀,将茶盏喂到他嘴边,他低头啜饮盏茶水,才觉得干涩喉咙舒缓许多,就像枯涩经脉泡在温泉里,浑身都暖漾开。
将空掉茶盏放到桌上,晏灼用勺子将乳羹送到容怀唇边,容怀低头抿口,乳羹和那天夜晏上味道相差无几,水润丝滑沿着喉咙落入胃里,很适合吞咽。
不知不觉,碗乳羹见底。
"陛下想不想用些水果?"晏灼问。
容怀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短短半个时辰进食,他就感觉到身体疲惫,胸口闷痛显然是超过负荷,等晏灼把碗送出去,再返回殿内时候,他已经撤掉软枕,重新躺下去。
晏灼脚步顿,容怀再次陷入沉睡,柔软发丝在枕头上散乱开来,几缕凌乱发丝拂在脸颊上,他伸出手,拨开这几缕发丝,虽然最初觉得无比荒唐,但是他心脏仿佛被人点点撬开来,对容怀感情浓郁到令人难以置信地步。
虽然他现在还无法确切理解,但是这绝对不是句忠义,亦或是声感激能够概括。
又在床上躺接近周时间,容怀身体才渐渐好转,能够下来走路,等到身体再稍好点,他才终于到地牢里去看望秦良齐。
秦良齐听闻陛下已经清醒过来,整天盼星星盼月亮,他从未如此期盼见到容怀,就是在等容怀到来把他接出去,连等周,可算把人盼来。
在容怀踏足地牢之前,晏灼命人将地面进行个大清理,包括些不能不堪入目血腥血块都被布帘遮起来,但那股浓郁血腥味依旧萦绕在地牢里。
容怀像是没有闻到这种刺鼻气味,晏灼揽住他腰,扶着他从台阶上来到地下。晏九黎被刺激傻依旧毫无反应,浑浑噩噩坐在原地,秦良齐拖着两条绵软无力腿扑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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