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袖,正要端起眼前酒杯,晏灼却按住他手道:“陛下身体娇贵,不宜饮酒。”
说着,从侍立在后面,端着无数佳肴宫婢手里取来盏乳羹放在容怀面前:“陛下吃这个正好。”
容怀本就不喜饮酒,便顺理成章放下酒杯,纤细手指埋住汤匙轻轻搅拌新鲜乳白乳羹。
众人:“……”这和他们设想不样啊。
乳羹是采用最新鲜果奶熬制而成,入口便是馥郁浓稠奶香,还带着丝杂七杂八鲜果味,口味醇厚,回味甘甜,容怀舀口含入嘴里:“不错,谁做?看赏。”
内监低头应诺。
晏灼看着他薄红舌尖探出唇瓣,舔些沾染到乳白,眼眸里似乎有着许多沉甸甸情绪,蓦地仰头又饮大口热酒。
容怀余光发现他动作,嘴角流露出个轻浅笑,唇角轻弯,眼里闪动盈盈浅笑,晏灼没想到对上他目光,执杯大掌顿,股莫名热意躁上心头,凑近在容怀耳边挑唇笑:“陛下在勾引吗?”
“是又……如何呢?”容怀问。
晏灼执杯盏大掌骤然收紧,手背崩起道道青筋,表情变得冷肃凶恶:“陛下说话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臣愚钝分辨不清。”
说罢,将杯中热酒饮而尽。
容怀收回视线,又无声地笑下。
周围人多嘴杂,他倒也没有和晏灼多说什,轻轻舀动着乳羹,殿中歌舞不知换几拨,正准备上场是来自远州轻歌拉唱。
也就是十几人抱着琴或琵琶等乐器,用十余种乐器共同弹奏流传坊间名谣,在喜欢附庸风雅世家贵族中颇受青睐。
武官们七七八八都被喝趴,清醒大多都是文官,也没有人注意到台上十几位表演者下盘极稳,显然都是练家子。
席间众人直关注首座上两人,周围吵吵嚷嚷,他们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但却能看到晏灼脸色转变,眼底凶恶和冷肃。
众人无不捏把冷汗,都生怕这对针锋相对君臣会当场,bao发。
分给大殿上表演者注意力就更少。
就在这个时候,拉弹声逐渐融入杀气,原本缠绵悱恻水乡民谣曲调转,霎时间,乐声里杀机四伏。
殿中金碧辉煌灯影摇曳,剑刃反射出冰凉寒光,晃花众人眼,满殿人惊慌失措,本想抱头逃命,却发现浑身无力,后妃女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胆小直接晕倒在地。
内监也被这变故吓得心惊肉跳,呼喊道:“有刺客——”
晏灼改轻松表情,神色当即立转,他转过头,见那十几名乐师砸碎乐琴,抽出藏匿当中刀剑,径直朝他刺来,,bao虐在他燃烧着怒火眼里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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