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记得,那天晚上在致知湖边儿上他干嘛盯着咱俩看?”季思年说。
谢航没有说话。
这个停顿很有暗示性,季思年说完自己就转过弯来。
“他是不是看出来?”他皱皱眉,“靠,那刚刚在场确实就这对儿要约会。那你接这不就亲自验证他猜想吗?要是不接也没什吧,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
“没想这多,就是……不想拂他面子,猜都猜出来,没必要再在他面前装。”谢航说。
季思年侧过头看着他侧脸,目光顺着眉骨鼻梁滑圈,最后才冷笑声:“不准放屁啊,你这种冷酷人设还能惦记别人面子?你刚才走时候都没想起来说句再见。”
谢航又开始笑,笑完叹口气:“是,好像有点不礼貌。”
他低头想想才说:“就是突然冲动想公开下,所以没多想就接。”
“你……”季思年没想到是这个直白答案,脑子里卡顿下,“也没公开啊。”
谢航说:“要是有人问就说。”
季思年硬是没说出话来,鼻子莫名其妙酸下。
所以刚刚在花丛里瞬间被触动到不止他个,这个认知足够让他把那堆剪不断理还乱情绪暂时丢到旁。
有点爽。
“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季思年从他手里拿过那张卡,读着上面字,声音都愉快很多,“龙鼎酒店,听上去又土又壕,持卡人写是爹,靠。”
他笑得谢航架在他身上胳膊都在抖:“这卡为量身打造,有机会可以跟这老板认识认识。”
拿地图搜搜,本以为这个平平无奇名字应该能搜出来片,没想到安城里只有家叫龙鼎酒店,位于二环内某商圈里。
他点开图片,发现是个非常气派甚至看上去像接待贵宾酒店。
坐地铁去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季思年此时非常感谢迎新晚会那天,店员小姑娘拉着谢航扫码关注塑料枝公众号。
他在公众号上扒半天,愣是扒到老板微信。
地铁都快到站才通过好友验证,季思年非常客套地先打个招呼:“老板你好。”
对面回复个:“哪位?有事?”
季思年叹口气:“这老板给种脾气很烂感觉。”
谢航看着他手机:“算,拿人手短。”
“哎。”季思年乐着继续客套-
是今天你扔张卡说随便花那位。
毫无拿人手短自觉。
老板估计反应会儿才想起来他俩,半天才回复:“不是实名,拿着用就行,这个月没空,给好多学生用过,客气什。”
“这是什话。”季思年指着屏幕,“你看看这话说得,他个开花店当金主有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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