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牧长觉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托着他腰慢慢揉。
燕知身上酸疼,让他揉着稍微放松点。
但他火气没过去,正打算继续说,就感觉锁骨上微微凉。
他愣秒,向上抬头,立刻就想拄着沙发坐起来。
“不能压手,手放松。”牧长觉反应很快,立刻托住他手腕,极轻地架在自己小臂上。
燕知有点不敢相信,抿抿干燥嘴唇,“你怎真哭?”
“没事儿。”牧长觉摇头,“这揉着稍微舒服点儿吗?”
燕知顾不上身上疼,用露在纱布外面手指摸牧长觉脸颊,“你别哭,怎?”
“你别动,你越动越疼。”牧长觉语气微弱地强硬点,“问你这揉着好点儿吗?”
“你哪儿疼?”燕知看他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伤口疼?”
“心疼,说多少次你能相信?看见你头发心疼,看见你受伤心疼,看见你不舒服心疼,看见你跟人起冲突心疼,看见你怀疑不相信你不够爱你,觉得自己没人可依靠,最心疼。”牧长觉声音平静得几乎像是旁白在陈述,眼泪却不停掉。
“你别哭,……”燕知很少见牧长觉有任何和脆弱相关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在问你,燕天天,”牧长觉又问他遍,“腰好点儿没有?身上还难受吗?”
“就是低烧那种感觉,有点没劲儿,但不算特别难受。”燕知老实回答,要用手给他擦眼泪。
“能不能不动?让你别碰水。”牧长觉又把他手捉住,“有时候真希望有八个手,或许就能把你照顾得好点。”
燕知安安静静地让他揉会儿,小声说:“腰没事儿,你不是说吃饭吗?肚子饿。”
“想在哪儿吃?”牧长觉这次脱他裤子时候燕知就很老实,还知道配合他抬下腿。
“还是头晕,不想动。”燕知如实跟他说。
牧长觉先给他喂点温水,又去餐厅把饭菜样样端过来,“想吃哪个?”
燕知手包着,拿筷子不太方便,自己拿个勺子挖米饭,“想吃菠菜和排骨。”
他挺懂事地加上,“医生说贫血,多吃菠菜就好,你别哭。”
“如果掉眼泪能让你舒服点儿,那这眼泪比人鱼不值钱?”牧长觉给他小碗里夹菠菜和小排,“愿意从早哭到晚,周哭七天。”
牧长觉这说,燕知心里压力就轻很多。
他没食欲,说愿意吃也有很大识时务成分。
燕知吃东西费力气,牧长觉能看出来,哄着他吃两口,给他测体温就抱上楼休息。
到睡着,燕知也没再提过走事。
燕知手受伤,又反反复复地有点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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