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
他刚从医院走时候正好收到牧长觉电话:“怎不在办公室?”
燕知没说自己见牧如泓事,“下午没事儿就提前过来输液。”
牧长觉稍微沉默会儿,在那边问:“还在医院?”
“嗯。”燕知往门口走,“准备去坐地铁。”
“你找地方坐会儿,过来接你。”听上去牧长觉已经上车,正把车门关上。
“不用,这个时间车多,”燕知低声拒绝,“地铁可能更快点儿。”
“不是快慢问题,”牧长觉声音放得很柔和,“你不动,坐着等过来。几分钟,好不好?”
燕知看着时间。过八分半时候,牧长觉从医院人流里大步走过来。
他把燕知从椅子上带起来,“等急?”
燕知没看他,摇摇头,“没有。”
上车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会儿。
牧长觉先开口,“今天还顺利吗?”
“挺好。”燕知看窗外,“没什事儿。”
“燕老师,”牧长觉趁着红灯搓搓他手,“出什事儿,你跟说。”
燕知想想,最后说:“没准备好,等想好时候会跟你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能想好。
他要怎告诉牧长觉他爸爸曾经用两个父亲名义,要求他们分开?
这个事儿已经过去。
里面细节燕知不想去细究,他怕他越去想牧如泓那些话,就越觉得很多事情只是自己空想。
沉默直持续到燕知公寓门口。
牧长觉摸摸他眉骨,“就在楼下。”
“好。”燕知轻轻把门关上。
他打开电脑回几封邮件,列新基金申请大纲。
手头上空下来,他就想起牧如泓那些话。
燕知拉开书柜想拿里面威士忌,又想起来还在用抗生素,只能把酒又放回去,从冰箱里倒杯舒化奶加热。
舒化奶是牧长觉新买,比般牛奶要甜些。
燕知开始以为自己心里那种焦躁是愤怒或者伤心,但他在房间里走两圈,感觉并不是。
得病这多年,燕知最擅长就是站在个旁观者角度分析自己。
他发现自己在想牧如泓是怎知道自己跟牧长觉在起。
曾经他直以为这个问题不值得思考。
但现在他要想。
就像是串起实验数据时间线,他要完完整整地把这件事想起来。
他从小就黏牧长觉,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到他十好几岁,生病还是牧长觉喂饭,做噩梦还是照样往人怀里扑。
两家家长早就见怪不怪。
海棠有时候还跟支璐开玩笑,“看牧长觉就是你家童养媳,也不知道这伺候人天分是哪来。”
所以定是更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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