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你好,是燕知。”燕知不舒服,简单点个头。
听见这个名字,陈杰正要伸手动作卡两秒,眼睛跟着嘴巴起张大。
紧接着他左手握住右手收回胸前,声音却依然卡着,“燕、燕,你就是……”
燕知以为他没听清,尽管不舒服,也还是耐心地重复遍,“燕知。燕赵燕,知识知。”
陈杰迅速地看眼牧长觉,只看到脸平静。
他舔舔嘴唇,没再往前靠近,只是隔着牧长觉和车门殷勤地问燕知:“燕老师也喝酒吗?车上有热糖水您喝吗?”
“他没喝酒。”牧长觉把他唠叨打断,稍微扶下燕知腰,另只手垫在车门框上缘,“先上车。”
燕知低声跟陈杰说声“谢谢”,顺着牧长觉手坐进车里。
他以为牧长觉会坐副驾驶,毕竟陈杰都替他把车门拉开。
但是牧长觉不紧不慢地绕到另侧,坐进他旁边后座。
牧长觉身上没什酒气,倒有股薄荷清爽味道。
陈杰颠颠地绕到前面,好像刚被什惊天大馅饼砸中似,嘴角抿着笑。
他上驾驶座,从保温杯里倒杯水回身递给燕知,声音又轻又小心,“这个保温杯没人用过,半年换。糖水是来之前新泡,肯定还热着。”
虽然不能完全领悟他这三言两语间逻辑,但燕知还是把糖水接过来。
“还有毯子,”陈杰拉开前座抽斗,“也是全新……”
“们今天是打算在停车场过夜吗。”牧长觉淡淡问句,向前探身把毯子接,随手放在燕知膝头。
陈杰闭嘴,边挂挡边从后视镜里瞄燕知。
燕知抿口糖水。
葡萄糖迅速转化成能量把他身上寒意驱散重。
柔软毯子不轻不重地把他膝头压着,让他心里踏实不少。
而且无论他主观上如何抗拒,他神经和心跳都不受大脑皮层约束,擅自在牧长觉气息安抚下变得平静和规律。
只是很短暂局部阵雨,卡宴驶出停车场时候雨云就已经散。
燕知不敢看车窗外面,只是枕着座椅闭上眼假寐。
直到车开到公寓楼下,陈杰和牧长觉都没再说过句话。
打开车门,闻到雨后潮湿腥气,燕知刚慢下来心跳就又有些按不住。
他不敢逗留,下车后跟车里含混说句“谢谢”,转身疾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鞋踩进雨水,就像是陷入滩滩胶着泥沼。
燕知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拖沓。
他走得又稳又快。
冷汗不停从他挺直后背上渗出来,把他贴在后背上衬衫沁得冰凉。
燕知攥着楼梯扶手,边走边摸家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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