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筋,很快在皮肤上留下道红痕。
报告内容是他极为熟悉。
从头到尾讲下来,燕知完全知道听众最关心数据点在哪里,也知道什地方应该堆叠,什地方应该冲刺。
他能轻易地带动同行们兴致,自己却抑制不住地去想昨晚来龙去脉。
哪怕是到现在,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沙发上坐着到底是什。
昨天是他高中毕业后第次参加同学聚会。
倒不是说他真跟老同学们有什话不说不可,起因还是三天前他在康大被人拍组图,结果莫名其妙在社交网络上走红。
个多月前,燕知才办完斯大离职手续,正式回国带领独立实验室。
在科研圈子里,各种帽子头衔大多要卡年龄,导致年轻学者对年龄有种特殊关注。
比起绝大多数同阶段学者,燕知岁数上要小些,文章影响力又偏高,刚回国就被同行重点关注。
起初康大提出要帮他做些个人化宣传,燕知谢绝。
他知道学校用意。
正值研究生招生季,方面是帮他招兵建实验室,方面也是帮学校研究生夏令营做推广。
但燕知不想出名。
准确地说,他不希望某些人知道自己回来。
只要确保那个人不知道,燕知就不会纠结他到底知不知道。
直到他同事给他看微博上组图。
他坐在盛放樱花树下面,在看学校湖里野鸳鸯。
评论和转发都非常多,在讨论他是康大哪个学院新生、牛仔外套牌子和在哪染雪白发色。
燕知记得那天。
其实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湖边正好有长椅。
他含块冰糖,在等血糖升上来。
被迫出名这种意外燕知也不会多懊恼,毕竟不是他可操控范围之内。
但不可避免就是他被人认出来。
从那天起,不停有附近学校学生到康大来打卡,也有越来越多新照片出现在社交平台上。
更离谱是学校论坛里还有他高楼,标题“情敌们,集合!”,评论他情史为“过度贫瘠以致难以判断性取向”,还标注他“中学时期和疑似男性保姆过从甚密”。
还没来得及哭笑不得,燕知就接到高中后桌电话。
上学时候,望松涛抄过他不少作业,电话里朝他发火却毫不留情,“这多年你跑哪儿去!回国连声招呼也不打是吧!燕子,你还当兄弟是个人!”
高中就已经米八几汉子,在电话里哭得跟个小孩子样。
燕知理亏,温和地解释:“确实才回国,之前好多事儿还没安顿好,对不住。”
“对不住什啊对不住!”望松涛边吸鼻涕边吵吵,“没安顿好你不知道摇人儿啊?你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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