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你所要追求不应是区区虚名,而应当是百姓之福国家之安,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圆圆,父皇已经老,纵使有再多想做事,也已力不从心,余下时间也不足以让父皇去完成那些未竟之事。你性子尚算沉稳,再过几年父皇肩上这个胆子便会交由你去背负,父皇未来得及去做事也都会并交给你。如果可以,父皇很希望,自己能再多撑几年,把大蘅国治理得更好再把帝位传给你,但父皇与你舅父有诺在前,你舅父也已经等太久牺牲太多,父皇不能也不愿失信。你刚刚提及因材施教户籍改制,是个很好想法,但这要留给你自己去实施并推动。这个帝位,远比你想象要更难坐稳,所要肩负责任也远比你以为更沉重,随之而来孤寂也绝非常人能忍受,你,不要让父皇和舅父失望。”
怔怔地仰首看着楚岳峙与司渊渟,楚慎独没有想到楚岳峙召他来最终是为与他说这些话,也从未像此刻般清楚意识到,他父皇已经年老。父皇与舅父都是他仰望将近二十年,近似信仰般存在,骤然听到这样沉重交待,他明白父皇与舅父都已经不再将他当小孩子看待,同时也不可抑制地感到难过,因为他知道,父皇与舅父是真准备要离开。
喉间哽咽,楚慎独深吸口气,俯身向楚岳峙与司渊渟深深叩首:“儿臣,谨记教诲,定不负父皇与舅父重托。”
司渊渟凝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楚岳峙,抬手轻轻揽住那已经不如从前硬朗肩膀。
交待给楚慎独那些话,想来楚岳峙也是想很久,他并没有什要补充;若平心而论,他其实并不介意楚岳峙在帝位上再多坐几年,因为对他来说,只要两人是在处,那便足够,可他也知道,楚岳峙永远都把他和他们之间承诺摆在首位,即便他说没关系,楚岳峙也不会对他食言,所以他什也不说,只默默地让楚岳峙依靠。
这是他楚七,心中有百姓,有大蘅国,有理想,更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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