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独离开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来。
楚岳峙眼看时辰差不多,便吩咐王忠让御膳房备晚膳。司渊渟在楚慎独离开后便没再跟他说过话,直冷着脸坐在榻上看书。
当初司渊渟并不乐意他用这蛊药,所以他本以为如今提出试着将蛊药解开,司渊渟定然不会反对,却不曾想到司渊渟竟会因此发这大火。
要用蛊药是他,如今提出要解也是他,这样看来也确是他任性,但他出发点直都是为司渊渟好,本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解释,司渊渟能理解他,现在看起来却是他想得太过简单。
他们这些年极少有争执,像现在这般明明同在处却相敬如“冰”更是从未有过,司渊渟不愿理他,既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让他整个人如坐针毡差点连拿在手里茶杯都打翻。
殿内两人僵持,王忠站在殿外守着也不敢轻易进去打扰,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寻思该怎缓解两位主子之间这比外面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凝重气氛。
司渊渟虽手里拿着书卷,可实际上书卷上内容他是半点都没有看进去,不过是不时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记得差不多就将手上书卷翻页。
心里火烧得旺,眼角余光瞥见楚岳峙在旁兀自歇息,仿佛根本不在意样子,他心里更是像火山爆发岩浆涌出般怒气勃发。兴许楚岳峙并非真如面上那般淡然处之,可他光是看到楚岳峙那浑然不觉自己有错模样,便抑不住地生气。
他们已经在起快十年,楚岳峙怎能不明白,因蛊药而成二人体,彼此感知对方存在意味着什,这些年来因蛊药关系,彼此之间每次情绪有大起伏,每次身体有所异样都是第时间感应;甚至是两人欢好时候,那因对方而起悸动与心跳是那样强烈,他是那样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上真有这样个人,愿意以命做交换深深爱着他。
这样紧密共存,楚岳峙怎能那样轻易地就说出要解开蛊药话。
时间点点地过去,王忠进来点几次烛火,又为两人换几次桌上冷掉药茶。
晚膳要送上来前,林亦过来为楚岳峙例行请脉,楚岳峙收回看向司渊渟目光,垂眼看着自己露出来给林亦搭脉手腕,问道:“如何?”
如无特殊情况,林亦每日都会为楚岳峙请平安脉。替楚岳峙把过脉,林亦退开两步,答道:“陛下,切安好。天气尚未回暖,陛下切记好好避寒,臣开补药也需得按时服用。陛下身上旧疾尚在可控范围,有臣在,请陛下放心。”
下巴轻点,楚岳峙淡声道:“嗯,辛苦你,正月都尚要留宫中替朕请平安脉。”
“保陛下龙体康健,乃臣本分。”林亦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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