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意从何时开始,她并不知道,就连余隐入宫当侍卫并每夜都来坤宁宫为她守夜,都是她在养好身子后又过段时间才发现。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在意余隐,等她意识到时,余隐已是她心中道极为固执无法抹去身影。
三千多个日子,余隐从不在白日出现,每夜都只沉默地守在她殿外。
偶尔她也会走出殿外去见余隐,只是他们之间话极少,余隐从不与她说其他,对她说得最多,便是句“你好吗”。
每次,她都会笑着回答余隐:“很好。”
也曾有几次,她问余隐:“你觉得苦吗?”
为她,右手从此再不能使剑,又为她,到这深宫中来;余隐本可以有更好前途,却为她而统统放弃。
能入楚岳峙苍鹭营,必然都是有抱负热血儿郎;可不管她问几次,余隐都会看着她眼睛对她说:“不苦。”
余隐从不骗她,就像她也没有骗余隐样。
情意切实存在,然而无论是她还是余隐,都不曾将情意宣之于口。
因为她还有自己要做事,有自己选择背负责任,她有太多顾虑,即便有情,也不可能走向他。
余隐都懂,所以他也什都没说,只是以自己方式守着她,陪她起度过在宫中漫长寂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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