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司渊渟和楚岳峙上茶楼二楼去厢房,凉忱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去请罪时候,他重新坐下,疲惫地揉捏下鼻梁,然后抬眼看钟清衡。
钟清衡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闯怎样大祸,见凉忱坐下来就带着薄怒质问道:“你拿茶水泼作甚?”
“钟清衡,你相识,多少年?”凉忱问道,嗓音低哑透出显而易见疲乏。
钟清衡还在用小二送来巾帕擦脸和衣襟,听得他这样问,不假思索地答道:“十三年,你比虚长两岁。”
“们也算是同去学堂,接受样教育长大,没想到这多年下来,你三观竟已发生如此大分歧。”凉忱说得很慢,刚刚钟清衡说那些话,他并不认同,甚至心惊于钟清衡竟是如此迂腐想法。见到钟清衡蹙眉想要说点什,凉忱抬手示意,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急着反驳。刚刚你说司大人那些话,问你,司家满门忠良当初获罪乃是蒙冤,若是司大人当真如你所说,宁死不当太监,为所谓知耻死之,今日,司家还能平冤吗?你从未真正与司大人接触过,却因片面看法而如此偏激地对他进行批判,还尽是不实之言,实在让失望。”
钟清衡想要反驳,可等他张口才发现,自己竟似无话可驳,凉忱说得不无道理,事实上,若是连司渊渟都死,司家就没有人,没有人又如何能求得新帝为司家平冤?
“你说司大人败坏家族名声,可在看来,恰恰是司大人多年来忍辱负重,才保全司家名声,是他承受多年蔑视辱骂,才换来今日司家平冤。你比不上司大人心性,也就没有资格妄议司大人。”凉忱给自己倒杯茶,可端起却又并不想喝,他看着那壶司渊渟点铁观音,道:“还有对宦官看法,你知道有多少人,是从小就被送进宫里当太监,又有多少孩子在净身时就丢性命?明知道可能会死,却还有那多穷苦人家把孩子送进宫,是为什,你想过吗?做太监人,有几个是自愿,你想过吗?你无法对他们处境感同身受,无法理解,都没关系,但是你怎可以偏概全,因历史上出几个*佞宦官就对所有太监都抱有偏见?”
凉忱对司渊渟不算太解,但司家事他在当上国子监祭酒后,也确实去探查过,在得知司渊渟毁身真相后他无比震惊。
这样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莫说是咬牙活下去再路隐忍地从最底层太监爬上来,他在开始能不疯已算不错。更何况,这多年,司渊渟还为大蘅国盛衰而殚精竭虑,始终都在坚持理想抱负,将报仇雪恨和个人苦痛放在后面,这份坚韧心性,是他远远比不上。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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