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这病几日,中间略有反复,日日都让司渊渟按怀里以口喂药,日两次,以至于后来只要见到王忠端着药进殿,楚岳峙就跟立即沉下脸色往外跑,还是从殿里翻窗出去那种,不是躲王忠而是躲司渊渟。
于是皇宫里宫人们都有幸见证,每日午膳和晚膳过后,他们皇帝总是满皇宫逃,从撷芳殿逃到养心殿,再从养心殿到坤宁宫,总之就是为躲首辅司大人在皇宫里各种飞檐走壁,只可惜最后往往还是会被司大人抓住,反抗不能地被抱回撷芳殿去服药。
堂堂天子,为逃避喝药闹到这份上,也当真是前所未闻之事。
若论武功,其实司渊渟和楚岳峙真打起来是不分伯仲,毕竟都是半生以己为刃人,但这心态上,楚岳峙多少有点怕司渊渟,虽说会恃宠生娇但怕惹司渊渟生气也是真,他对司渊渟总还是带着点小时候仰望与崇拜。
“好,最后次,林亦说,这药也就喝到今日为止。”司渊渟放下药碗从袖子里掏出放蜜饯小锦盒,打开取出颗喂进楚岳峙嘴里,这几日为给楚岳峙喂药,他都养成随身带着蜜饯习惯。
“你故意,宫里如今都在看朕笑话。”楚岳峙每次喝完药都要闹脾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喝药,可是林亦这次开药方实在太苦,他是真觉得受不,每日两次被司渊渟按着喂药,他是喝口打个激灵,这苦味比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司渊渟哭笑不得,抱着人坐在座榻上,道:“是你自己要跑,你是皇帝,谁敢跟你动手去抓你。”
“朕瞧着你就很敢!”楚岳峙含着蜜饯,双目却生气地瞪着司渊渟,他今天都已经躲到皇极门书堂里去,被司渊渟找到时候他慌不择路,下跃到那屋檐上,结果屋檐上积雪结成冰,他上去后没站稳差点又摔下去,还是司渊渟拉住他将他带进怀里。
想到周楫带着禁卫军找过来时看着他那言难尽眼神,楚岳峙觉得周楫可能已经不想再认他为主。
“是你夫君。”司渊渟想到刚刚楚岳峙因觉颜面无存而刻意冷着张脸样子就觉得好笑,“你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只是寻常贵公子,看你多半连武功都学不成。”
如此孩子气,怕是当初他不在身边以后就再没有过。
“快点养好,接下来正月大典还有万寿节,你可都是主角。”司渊渟说道,万寿节是皇帝诞辰日,去年楚岳峙生辰因赐婚与司竹溪成亲等等连串事并没能好好过,今年是断不能再草草事,“过这多年才再有机会好好陪楚七过生辰,楚七可有什特别想要之物?告诉司九,司九定会备好送到楚七面前。”
楚岳峙听着司渊渟宠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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