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路过来,刚刚又在外留意许久,流言已经完全散播出去,百姓们都在偷偷议论。”
“流言……”楚岳峙让林亦给自己将茶杯倒满,道:“倒也算不得流言,毕竟,那都是有理有据事实。”
余隐低下头,楚岳峙让人散播这些,确都是事实,尽管朝廷禁令仍在,但是煽动百姓从来就不是难事,甚至有时候,压制得越厉害,反弹得也就越厉害,并且,越是不让人去探讨事,也越容易让人感到好奇进而有诸多揣测。更何况百姓本来就喜欢做道德审判者,因为对自己接触不到人进行口诛笔伐是他们这些无法掌握权力之人所能体会到最大快感。
“余隐啊,你知道吗,民心是很微妙东西,可以建立在虚构假象之上,也可以在适当时侯放把小火,便能让原有支持与信任彻底崩塌。”楚岳峙啜饮下林亦给他泡药茶,而后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百姓们,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也可用在民心上。”
百姓只看谁能给他们过上更好生活,楚岳磊,bao政已经让他失民心,接下来,只要他再刺激下百姓,并通过百姓再去刺激下楚岳磊,那很快,他便能得到那个将楚岳磊击即溃机会。
当楚岳磊得知京城中流传流言时,已经过去两天。
这几天里,楚岳磊直都把司渊渟留在宫里服侍他。
与司渊渟同服侍楚岳磊,还有贵妃赵曦月。
“群刁民!谁给他们胆子,竟敢无视朝廷禁令,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京中传播流言?!”楚岳磊抬手就把药碗给砸到地上,并推开正在床榻边给他捏腿赵曦月,怒道:“把那些人都给朕抓起来杀!但凡议论过流言贱民,都给朕杀!”
“陛下。”司渊渟本在旁端着托盘,楚岳磊把药碗砸后,他过去跪下将碎片收拾到托盘上,道:“即便陛下将京中百姓杀尽,也难以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司渊渟!连你也想要造反吗?!”听到司渊渟话,楚岳磊面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抓住龙榻上黄帐垂穗让自己从半靠在龙榻上姿势变为直起上半身坐起,再用手撑在龙榻上,说道:“这些贱民妄议朕帝位与皇室,朕若不杀他们,帝王君威何在?!”
将托盘放在边,司渊渟说道:“陛下要立威,杀百姓能起到作用微乎其微,依臣所见,真正祸端在于安亲王而非百姓,如今京城中留言四起,陛下断不能再继续将安亲王留在京城中。”
“不让他留京城中,难道你要朕将他送回边疆,好让他再次手握兵权吗?!”楚岳磊怒极而笑,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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