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才终于有丝微弱呻吟打破这片安静。
“嘶……”低哑不已声音从楚岳磊唇间溢出,他从未受过如此惨烈切肉之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难以承受,于是不断地在剧痛中醒来又因剧痛而再次昏迷,再加之第二日醒来时得知吕太医竟将他身下切个干净什都没留,更是惊怒激动得又将伤口崩裂,当场又流不少血,还未等太医为他止血已又痛昏过去,之后几日也直反复被痛醒再昏迷,等到今日他真正恢复神智,已又过去五日。
他睁开眼时寝殿内透进几缕幽光,司渊渟衣着整齐地在旁座榻上坐着,手里还拿着奏折批阅。
瞧见楚岳磊醒来,眼中有清醒意识,司渊渟放下奏折,端起旁小火温煮着药汤,到床榻边服侍楚岳磊喝下。
楚岳磊被药汤润干渴喉咙,浑浑噩噩脑中勉强恢复几许清明,问道:“七弟呢?”
“陛下昏迷几日,安亲王直在宫内亲侍汤药,不久前才到隔壁暖阁歇下。”司渊渟回禀道。
“他倒也不傻,知道藉此机会惺惺作态,维持朕与他表面情谊。”楚岳磊面容枯槁,精神萎靡之下也没留意到司渊渟在听完此话后,低头掀掀眼皮。想起昏倒前楚岳峙与他说话,楚岳磊在心中细细琢磨过几番后,说道:“传朕口谕,那血案交由安亲王督办,由你从旁协助。”
楚岳峙在他倒下后直在榻前照料,此事想必已经传遍宫内宫外,再加上楚岳峙所言句句在理,若他还坚持不愿把案子交给楚岳峙,来定会引起非议,二来也恐民怨更重。
因不放心,楚岳磊又吩咐道:“不管他想怎查,查出个什东西,你要日日与朕汇报,朕总觉得,近来这些事,均非偶然,七弟再牵涉其中,实在蹊跷。”
“臣领旨。”司渊渟应道,本以为楚岳磊即便醒来也还要再多拉扯几日才会同意,却没想到楚岳磊会这样简单就下旨,倒是让他感到意外。稍作静默,司渊渟又道:“陛下,这两日宫里几位娘娘都曾想要来探望陛下,只是情况特殊,故而臣都拦下,娘娘们不愿离开,都在殿外跪着。不知陛下现在,是否想要召见几位娘娘?”
楚岳磊脸上阵扭曲,他身下仍蚀骨样地痛着,听到司渊渟说后宫妃嫔求见,顿时怒道:“让她们都滚!朕没让她们来,就给朕好好在后宫里待着!个个仗着有在朝为官爹,平日里没少兴风作浪,如今还要到朕面前来演戏,滚!都给朕滚回去!”
“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再动怒。陛下放心,臣晚些时候便让娘娘们回后宫歇息。”司渊渟取巾帕替楚岳磊擦汗,又道:“吕太医已死,太医院不久前呈新御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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