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被推倒发出一声巨响,守在屋外的周楫一惊,正要敲门询问,便听到楚岳峙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本王无事,别进来!”
周楫脸上掠过一阵精彩的表情变化,而后几乎要同手同脚地默默从屋檐下走到了院子里,以免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毕竟他一点也不想听自己主子的墙角。
屋内,楚岳峙被压到墙上,司渊渟咬着他的耳垂软肉,在他耳边低语:“你别招我,现在不比从前,我失控的时候下手没轻重,你之前也不是没试过被我弄伤。”
楚岳峙被压到墙上时,司渊渟还用手扶在他脑后怕他撞到头,他感觉到司渊渟在用牙磨他的耳垂软肉,呼出的鼻息全都落在他耳廓上,他半个身子都酥软了,手指拽住司渊渟的衣领,道:“你答应过的,我长大了还喜欢你,你就娶我。你要是还恨我,那就弄伤我好了……司九,小时候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在边疆征战那几年,每次伤重了觉得自己撑不下去都梦见你,虽然看不清脸但一直听到你叫我楚七,你一直在我心里,我懵懵懂懂的时候是你,我在军营里听着旁人说那些事开始略通情爱时抓住的执念是你,如今人也是你的,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把你丢下了,但我从来都只有你,往后也不会变,绝不会再有旁人。你,你也别嫌弃我不能为你司家留后,行吗?”
用力咬了一下楚岳峙的耳垂,司渊渟捏住他的下颌,带着几分凶狠道:“我要怎么嫌弃你,我如今这样,就能让你为司家留后了?”
“不是你不能,是我不好,我明知断袖有违常理却非要嫁你,罔顾自己是男儿身无法为你生儿育女,其实,若是男子能生我也是愿意的。”楚岳峙被咬痛了也不躲,对旁人冷淡的眉眼在司渊渟面前总是要显得更温顺些,就连那说话的声音也是软的:“我要你记住,不是你司渊渟不可以,是我楚岳峙无法为你司家留后,你我之间,若有一方要被嫌弃,那个人只会也只能是我。”
司渊渟这些年在朝堂上跟那些大臣们唇枪舌战从未落过下风,怎么也不曾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被楚岳峙的诡辩说得哑口无言,他反驳不了便只能埋首楚岳峙颈间去咬那曾经被砍伤过的锁骨,直到在楚岳峙锁骨上留下好几个牙印,才又抬头对楚岳峙说道:“不恨你了,我只是,恨了这么多年,突然知道原来自己恨错了,才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继续恨我也没关系,我不强求其他,我只是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日后能慢慢再深点,不管是什么,至少我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楚岳峙对司渊渟给予的一切都甘之如饴,他不需要司渊渟对他说爱,他只想要护住司渊渟,再不让司渊渟受到半点伤害。
谁也不能伤